她看着书案上摆着的一叠信,随手打开一封,看的眉头拧起,李明楼是信上的样子吗?以前看觉得温暖甜蜜,现在再看,总觉得牙酸
揭露身份之后,李明楼给她写了一封信,笑问她什么感觉,又说想不想当官,想的话给她送钱,否则不讲姐妹情义。
李明华从李家翻找出了一箱子珠宝李老夫人逃出江陵府时藏起来的,都是当年李奉安送来的孝敬,反正是你们的,再给你就是了。
收到了珠宝后,李明楼给了她一封信,信上说这是最后一封信了。
“明华小姐,我们以后以后公文中相见吧。”
从这封以后,两年内,她们再无信件来往,朝廷派了兵马过来,经过半年的收整,重新布置了兵马,便有巡察使过来,核查重定各级官员。
那个叫刘范的巡察使,经过一系列核查走访,又对她进行了一番询问,最后赐予节度使印,让她暂执江南道。
接下来李明华忙着安置江南道各州刺史,民生事宜,都要忘了女侯是李明楼。
李明华看着桌案上的印鉴,信件,再看堆积的朝廷公文,李明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小姐,你好奇的话。”
阿柳在一旁道,“可以去看看啊。”
既然女侯是剑南道的大小姐,那李明华进京去探望也理所当然。
李明华摇头:“明年开常科,节度使也到去进奏院的时间,到时候再见吧。”
她们说着话,隔壁传来悉悉索索叮叮当当的声音
那是李明华的卧房。
李明华来府衙,并不会带着众多侍女。
阿柳立刻向那边跑去,李明华紧随其后,透过门窗见内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拎着茶壶仰头喝水
阿柳才要大叫快来人有贼!
李明华已经认出来先开口了。
“衙门你不能随便进!”
她道,“下不为例。”
向虬髯回头,将茶水咽下,又将桌上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大嚼。
“这破地方太简陋了,厨房里都没有什么吃的。”
他抱怨,“快给我叫桌席面。”
李明华对阿柳摆摆手,阿柳低头退下,退下了才回过神,再看李明华进了房间
那,摆手的意思,是让她叫桌席面吗?阿柳不解,但决定依言行事。
“你这两年去哪里了?”
李明华打量他,“看起来过的不怎样啊。”
“什么眼神,我风姿更盛好吗?”
向虬髯道,“我去追我的头了。”
啊?李明华看着他的头。
“我是说我割下的人头。”
向虬髯呸了声,放下茶壶,在身上拍打了手上的点心渣滓,掐下桌上一朵半开的水仙簪在鬓角,挑眉微微一笑,“你应该知道了吧,杀项云者,我,向虬髯。”
李明华道:“不是李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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