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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怎么?那老皇帝终于要不行了?”
祁仞嗤笑一声道。
“不是这个,是有家宴。”
“家宴?”
“对,有个贵人突然有了身孕,陛下大喜,特在曲水亭设宴。”
祁仞眉头微皱,试探着问:“不会是那个……孙贵人吧?”
“你怎么知道?”
傅晏骁很是诧异。
“陛下这么一把年纪还龙精虎猛,当真厉害。
只是不知这孙贵人腹中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祁仞勾唇一笑,表情很是玩味。
珏妃只说让他装疯便好,剩下的自己来,什么计划也没跟祁仞透露。
眼下看来,她手段当真狠辣,连着腹中无辜胎儿都不肯放过。
不过傅予安的生母当初也是难产死亡,会不会这其中也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辛?
傅晏骁起身告辞,凉亭里就剩他和虞辽两人。
“大理寺今早刚查封了谭石城外五处私宅,并美妾歌女若干,还有几个娈童,场面一时混乱非常。”
虞辽收了棋子,缓缓道。
祁仞冷笑一声:“他倒是会享乐,难为我大嫂,现下还被蒙在鼓里。”
“这也是迫不得已不是!
再说,你反正以后是要跟将军府断了关系的,怎么现在我看还是割舍不下跟大哥的感情?”
“关系再差也是我大哥,再说,五年前那场战役,若不是为了救我,他的腿又怎么会……”
“……”
虞辽拍拍他的肩,叹了口气。
两人又下了几盘棋,祁仞明显的心不在焉,接连走神,最后虞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按住他直直飞过河的“炮”
,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
“啊?谁?七殿下?”
“也是他的生辰。”
“……”
“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
虞辽皱眉说道,“回去陪陪他也好,他心里肯定很难受。”
祁仞曲起指节在桌上一下一下缓缓敲着,若有所思。
良久,他才像是想通了什么,长出一口气,起身整整袖口,道:“也好!
那我便告辞了!”
虞辽起身送他离开,张了张嘴几次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刚进来沽鹤苑的门,那鹦鹉便扯着嗓子叫唤:“将军回来啦!
将军回来啦!”
祁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