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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阳曜给她续了杯茶,想起那位单纯的孙贵人,心里唏嘘不已。
都是命啊!
“快到仲秋了,待会儿你去库房打点些东西,给你舅舅家送去。”
珏妃看着窗外寂寥的宫墙,说道。
“早就备下了。
往年舅舅不在家,都是直接给二夫人,这回是送到哪个院子里?”
“你亲自过去,送到你舅舅那里。”
她想了想,又起身去梳妆台找出个什么来,交到他手上:“这个你带着,到时候给予安。”
“这不是您最喜欢的一颗夜明珠么?怎么……”
他把明珠在手中反复摩挲,皱着眉头看向她。
珏妃眼神闪躲了下:“都是一家人,让你给你就给!
予安从小便没了娘,受苦了这么多年,如今怎么还不许我对他好了?”
“那您也未免对他太好了些!”
傅阳曜想起之前那一箱箱的嫁妆,礼部没给多少,都是母妃自己贴补的。
他是宫中最不受宠的皇子,人人如蛇蝎,她却常常暗中照拂。
但先前赐婚之事,傅阳曜要去求陛下,母妃却只让他去走了个过场,根本没打算真拦下来。
这简直太令人费解了。
珏妃伸手敲他额头,傅阳曜哎呦一声。
“本宫是可怜那孩子!
算起来她母妃和我也有些交情,我照顾照顾他怎么了?!”
“是是是!
您说得都对!
儿臣这就去办还不成吗!”
他揉着额头妥协。
“臭小子!”
珏妃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
初闻征雁已无蝉,百尺楼高水接天。
仲秋渐近,秋意日愈明显。
雨终于是在中秋前一日停了,祁仞打开门看到阴沉沉的天,担心今天去山上祈福会下雨。
腰猝不及防被人从后边抱住,傅予安的声音还带着些晨起的沙哑,小勾子似的惑人。
“祁仞……亲亲。”
祁仞无可奈何地转头,对他这几天的粘人多少有些招架不住。
眼皮突突地跳,他低头抵上他的额头,在傅予安鼻尖上轻咬了一口。
他似乎是有些意外怎么没亲嘴,摸了摸被他亲的地方,盯着他无声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