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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回到朋友那边,朋友们嬉皮笑脸:“怎么你被拒绝了?”
有人看着他的酒惊呼道:“这酒好像要九千多吧,他就直接送给你了吗?”
男生这才发现自己随手点了瓶九千的酒,对方居然毫不吝啬地送给自己,就算自己被拒绝了也没有被朋友嘲弄。
滕牧回来时,就发现自己的酒被人带走,一想就知道是什么情况:“老三,我再晚点回来,这一桌的酒可就都被你送出去了。”
纪谦顺手拿出手机:“来,让我来给大哥转个账,谢谢大哥让弟弟可以借花献佛。”
滕牧笑着打趣:“你倒是上啊,反正单身。”
仇法东有些迷糊:“干嘛了干嘛了?我们老三又被人看上了吗?”
“东哥,喝酒吧,你听错了。”
......
在一片嘈杂中,纪谦陷入了自己的静默中,飘散的二十年时不时浮现在自己面前,有的人或许只能走一段路,到了时间便是一别两宽,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去,只是在分离时,像是一条路硬生生劈开两半来,疼痛难忍。
隔壁桌突然闹腾了起来,纪谦靠在沙发背上,仰着头,半阖着眼睛,迷糊中看见有个年轻的小孩正坐在另一端,大声控诉哭嚎:“我居然是替身!
替身啊!
我当了三年替身都不知道!
他妈的,他居然有个白月光!
白月光回来了我才知道自己是替身啊!
这三年来,我不敢花他的钱,怕人觉得我图他钱;不敢打扰对方,因为他工作很忙!
不敢吃自己喜欢的东西......”
仇法东往后一看,惊叹道:“这是哪个小可怜?居然被人骗财骗色当替身。”
他感慨万千了两句:“啧啧,好惨。”
纪谦有些倦意,眯着眼看向屋顶的灯,迷离的灯光连同喧嚣声,一同往昏暗中,默默地、沉下去。
恍惚间发现,原来这里还有和自己一样可怜的人。
都被情所困,险些失去自己,沉溺在那些假象中,被虚幻的美好拖着往下坠落,直入深不见底的漆黑湖底。
又想起了昨日种种,那些跳动的情谊在胸口晃动不散,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酒吧里面。
只听见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所以我赶紧连夜踹了那个傻逼渣男!
不仅如此,我还拳打渣男,脚踢他的白月光,把他们都狠狠揍了一顿!”
什么东西?纪谦有些迷糊地听见,拳打渣男,脚踢白月光......
没想到对面那个小孩下一秒抹了把眼泪,把酒瓶一扔,酒瓶划过一个微妙的弧度,落在纪谦脚边,啪地一下砸碎来。
清脆的酒瓶迸溅声,甚至酒水挂在纪谦的西装裤腿上,浸湿一片。
纪谦猛然被惊醒,抬眼看过去,那个小孩单脚踩在桌子上,挥舞着双臂大喊:“我!
羊咩咩!
岷江第一快乐小孩!
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
在遍地飘零无一无靠的零都,都有大把的追求者!
追我的人可绕申城十圈!
!”
“十圈!
!”
“今天晚上我就找全场最好看的人去五星级酒店开情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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