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众人在天外天酒楼中,佳肴已上桌,表演正精彩,然而,约摸半个时辰过去,却仍不见时迁踪影。
李继心中忧虑渐生,凑近武松与石秀,轻声道:“时迁去了这般久,竟还未归,莫不是遭遇了什么意外?”
石秀闻言,抱拳应道:“哥哥,莫不如让小弟去瞧瞧。”
李继微微皱眉,撅着嘴回道:“嗯,多加小心。
若在酒楼寻他不得,便回到此处,我们再做定夺。”
石秀微微颔,旋即转身,大步迈向通往一楼的楼梯。
正当此际,却见时迁连蹦带跳地走了上来。
石秀反应极快,一把薅住时迁,怒喝道:“你这厮,竟将哥哥晾在此处长达半个时辰,你却不知去何处逍遥快活了,当真该打。”
言罢,举起拳头便要落下。
时迁连忙伸出双手抵挡,急切道:“哎,哎!
石秀哥哥莫要动怒,小弟确是去办正事了。”
石秀一把将他拎上楼梯,催促道:“那还不赶紧去,哥哥都快急死了!”
时迁三步并作两步,纵身一跃跳到椅子上,石秀则紧随其后。
李继轻叹一声,眼中满是关切与忧虑,问道:“见你安然无恙,我便放心了。
你究竟去了何处?不是命你在酒楼打探消息吗?”
时迁忽地伸出手,一把抓起桌上那剩下的半只鸡,便急不可耐地往嘴里塞去。
口中含糊不清地说道:“小弟先前确是在这酒楼中仔细打探。”
“却见得一个身着商贾服饰之人,与同桌之人激烈争吵起来,二人各不相让,争得面红耳赤。”
“小弟只隐隐听到几个关键之词,什么运输路线、账目,还有骆大人。”
“小弟本欲凑近再去聆听一二,奈何那两人皆被伙计劝离了酒楼。”
“小弟唯恐漏掉什么紧要线索,便一路悄然跟踪他们,竟进了一处小巷子。”
“那巷子之中,守备森严至极,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小弟见此情形,深知不可贸然行动,便未敢再跟下去,赶忙回来向哥哥汇报了。”
李继微微颔,眼中满是赞赏之色,赞道:“你此番所为甚是妥当。”
“那巷子里定是有着不可告人之事,万万不可鲁莽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武松轻声问道:“那我们该如何行事?既知那地方有可疑之处,岂能坐视不理?”
李继微微沉吟,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沉声道:“既已探得些许线索,自当继续追寻。”
“方才时迁所言那可疑之地,不可轻易放过。”
“时迁,你与武松再去探一探那可疑之地,务必小心谨慎,切不可打草惊蛇。
若有现,来报。”
“石秀,你且随我与金莲、青梅先行回至廨舍等候。”
言罢,李继自怀中缓缓取出一锭银子,轻轻放在桌上。
随后,他领着石秀、潘金莲与青梅,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回了通判廨舍。
武松与时迁朝着那巷子疾步而去。
两人皆身手矫健,行动敏捷如疾风,很快便来到了那偏僻之处。
只见那巷子依旧寂静无声,可那层层哨卡宛如荆棘密布,令人望而生畏。
武松与时迁对视,眼神交汇间默契自生。
二人如暗夜幽灵,身形矫健,在阴影中穿梭。
总算来到一所仓库前。
武松身形一闪,躲在门口一侧,脊背紧紧贴着墙壁,微微侧头,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时迁则双腿微微弯曲,猛地力,使了一招“旱地拔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