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眉头紧皱,双目圆睁,高声喝道:“员外当心!
史文恭,去为员外掠阵!”
史文恭应喏一声,抄起那杆虎头盘龙戟,健步如飞奔下城楼,翻身上了夜照玉狮子宝马,如疾风般冲向战场。
卢俊义见刘吉等四人如恶狼扑食般杀来,却面不改色,神色傲然,手中丈二点钢枪一挺,威风凛凛立于阵前。
刘吉四人将卢俊义围在垓心,刘吉双刀舞动,恰似蝴蝶穿花,径取卢俊义下盘;宋孟长枪如白蛇吐信,直刺卢俊义咽喉要害。
杨连双斧挥舞,虎虎生风,砍向卢俊义肩胛;崔现狼牙棒高高举起,带着呼啸风声砸向卢俊义坐骑。
四般兵刃,从四方同时攻至,似要将卢俊义立毙当场。
卢俊义却镇定自若,手中钢枪仿若灵蛇,上下左右翻飞自如。
只见他先以枪杆猛磕刘吉双刀,只这一下,那劲道奇大,震得刘吉双臂酸麻,几近脱手。
枪尖随即一转,挑开宋孟长枪,顺势一搅,宋孟只觉虎口巨震,长枪险些被夺了去。
再看杨连双斧砍来,卢俊义双腿猛夹马腹,那战马通灵会意,向前一跃,双斧砍空,只削下几片马蹄扬起的尘土。
而崔现的狼牙棒携着千钧之力砸下之时,卢俊义反手一枪,正中狼牙棒顶端,这一下,竟把崔现震得虎口开裂,鲜血长流。
四人一回合下来未讨得半分便宜,相互递个眼色,再次催马攻上。
此次,他们攻势愈加凌厉,配合愈紧密。
刘吉双刀似鬼魅之影,专攻卢俊义左侧,刀光霍霍,密不透风。
宋孟长枪如龙跃九霄,刺向右侧,枪尖寒光闪闪,直逼要害。
杨连双斧护住上方,斧刃寒光凛冽,以防卢俊义跃马脱身;崔现狼牙棒守在下方,棒影重重,伺机而动。
卢俊义却似洞悉四人意图,手中钢枪舞得泼水不进,枪尖每一次探出,皆如长了眼睛一般,准确无误地指向四人破绽之处,逼得他们屡屡回防,不敢贸然进击。
史文恭纵马至阵边,正欲冲入助战,卢俊义暴喝一声:“兄弟莫要插手,且看我破敌!”
史文恭闻言,急忙勒住缰绳,战马长嘶一声,停在原地。
他眼中满是担忧,但深知卢俊义武艺群,便在一旁掠阵,以备不测。
卢俊义与四人又酣斗数十回合,心中已有破敌之策。
但见他陡然一声大喝,如晴空霹雳,手中钢枪猛地一震,竟将刘吉双刀和宋孟长枪同时荡开,紧接着枪尖朝下,如电闪般刺向崔现狼牙棒。
崔现拼尽全力抵挡,却不知卢俊义此乃虚招,枪尖瞬间一转,如毒蛇出洞,刺向刘吉。
刘吉躲避不及,右臂被刺个正着,惨叫一声,双刀脱手坠地。
其余三人见状,大惊失色,攻势不由一缓。
卢俊义抓住这稍纵即逝之隙,钢枪横扫而出,如秋风扫叶,正中宋孟腰部。
宋孟遭此重击,口中鲜血狂喷,如断线风筝般跌落马下。
杨连和崔现见势不妙,拨转马头欲逃,卢俊义怎会容他们逃脱,双腿一夹马腹,催马急追,手中钢枪连挥,一枪一个,将二人挑于马下,如探囊取物一般。
见那卢俊义仿若天神下凡,须臾之间,便将自家四员战将诛杀殆尽。
钮文忠见状,大惊失色,面如死灰,惶惶然高呼:“撤!
撤军!”
言罢,急急拨转马头,当先奔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