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妆容清丽,钿花如火,身型宛如游龙,舞着长剑而来。
四周的看客都不自觉地鼓起了掌来,苏眠月一看便知此人同方才弹琴的女子分明是同一人,只是妆容服饰一换,整个人却截然不同。
想不到此人不仅通音律,舞技也不在话下。
“好美……”
那怜心看了看舞台,她何尝见过这种歌舞,方才还想着劝她家小姐回去,如今自己也想留下看完。
那女子双手柔若无骨,可挥剑的力道却恰如其分。
长袖同长剑齐挥,灰暗夜色下更是妖娆冶艳。
突然她将剑刺向台下一个桌前,那桌上的人颇为惊异,却见那细长的剑尖竟刺起了一朵芙蓉花酥。
她将那花酥掠过唇边,殷红的小嘴张开轻咬了一下,神态妩媚,如饮凝台仙露,艳绝人寰。
台下不知传来了多少惊叹声,连苏眠月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突然间,那女子又挥手,顷刻间那擂台下四周的烛光一一被斩灭,连擂台上灯笼的火光也更暗了。
突入其来的漆黑引起了周围人的躁动,那女子朦胧的身影已然看不太清晰。
“怎么回事这是?”
“倒是把灯点起来啊!”
“太暗了,这看什么?”
苏眠月也皱起了眉头,这人群杂乱漆黑一片的,让人心慌。
忽然不知何处打碎了酒坛,几声尖叫声传来,人群开始慌乱拥挤起来。
苏眠月莫名感觉有些不妙,刚准备伸手拉着怜心,岂料颈上一阵闷痛,她还未来得及思考,便昏死了过去。
包房内,闻绪风食指来回触摸这杯沿,旁边的柳离霜经方才的事,已然不敢攀他的臂膀。
“石大人这事,我可担待不得。
大人你也知,我们这本来就是卖命的活儿,岂敢再往脑袋上放把刀。”
一旁的人笑道:“胡镖头此言差矣,这怎会是刀,只怕是送上门来的美事罢了。”
那胡镖头勉强扯出一丝笑,他胸无大志,眼中只有钱财同美色。
手上本就不干不净给自己埋下了刀子,自然不愿再多添几把火。
这胡镖头身边几人也拿不定主意,他们爱财如命,本就是拿命搏的这一身行当。
原本就用惯了鬼蜮伎俩,自然也不在乎是否多这一桩,不过全听领头大哥话事罢了。
于是在这安静的间隙,房外的吵闹声倒显得异常清晰起来。
“外面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喧闹?”
一伴酒的女子开口道:“大人们不必在意,这个时辰,正是院里歌舞欢盛的时候,许是正看着表演呢。”
“哦,什么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