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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他竟然从来不知道小粉丝这么缺乏安全感。
白眠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那股忍不住流泪的感觉竟然逐渐减缓。
他缓缓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男人的手背,“先生……你可以亲我了吗?”
有抱,还要有亲才行……
裴司州自然不会说不可以。
男人的吻从嘴唇开始。
先是缓缓地、轻轻地,再是急切地、深深地舔。
吮。
白眠身在几乎窒息的状态中,体内那股痒才逐渐得到缓解。
然而这感觉维持不到片刻,身体就传出更加强烈的信号:不够,远远不够。
小小的人儿带着哭腔的声音甜腻魅人,“先……先生……”
裴司州瞳孔微颤,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小眠眠睡醒。
和小粉丝同床共枕那么长时间,这还是他头一回这么直观地感受到对方如此强烈的欲。
望。
“不……不够……”
被折磨得难以自控的白眠,无意识地发着小脾气,紧紧抓着男人的手臂。
裴司州眸底墨色翻涌,两指牢牢钳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直面着自己:“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白眠眼底茫然,“想……想要……什么……”
眼角不住流下眼泪,“我想要什么……”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哭道:“我不知道……先生……我不知道……”
裴司州喉结滚了滚,没有再继续为难他,手顺着往下探,在他耳边低声:“乖,别哭了,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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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在另一个坑里昏昏欲睡的两名跟拍老师被裴司州叫醒。
裴司州叫醒他们不是让他们继续逃亡,而是来拿物资。
他拿了点面包和饼干,再把唯一的一瓶水拿走,淡淡道:“两位老师如果口渴,可以开西瓜吃。”
说完转身就走。
目送他走远,1号跟拍老师轻轻嗅了嗅,问2号老师:“那什么……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儿?”
闻言,2号老师脸上露出古怪之色,他不仅闻到了,还很熟悉。
因为他每天早上起床玩水枪的时候,枪里喷出的水就是这个味儿。
但知道归知道,他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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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裴司州用水冲过手后,掌心黏腻的感觉终于消去,闻着空气里还未散去的味儿,心情莫名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