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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辞,你为什么不能——
“为什么不能停下来看看我呢?”
是我在哭吧,你怎么也哽咽了呢?
宋辞停下来了,她踉踉跄跄地停下来,她看着陈若安跑过来,她跌入一个怀抱,然后风也安静了下来。
那双手臂收得很紧,好像她们贴得越近就越能治愈伤口。
宋辞任由她抱着,合上双眼的时候勾起嘴角:“陈若安,再用力点骨头要给你勒断了。”
如果不是还带着点哭腔,这句话是那样稀松平常。
陈若安紧紧咬着牙,听完这句话她只觉得更难受了。
她站在天台的门前默默看了宋辞很久,直到这个疯狂的旋转,她在这幅景象里看到无尽的荒凉。
甚至于,她害怕宋辞一个失足就会跌向死亡。
她再没有不冲上来把人拥入怀中的理由。
预感中就要爆发什么,至少现在先压住吧。
“你膝盖流血了。”
她说。
宋辞愣了愣,想象中的问题并没有被问出来。
“不小心摔倒了……”
腿上的疼痛现在才开始苏醒。
“走吧,”
陈若安说,“先回家。”
血顺着膝盖流到小腿上,很小的一滴,到十厘米附近就已经凝固。
宋辞坐在沙发上,陈若安搬了个小凳子坐她身边,拿着棉签擦掉伤口上的沙石。
然后是血迹,擦干净之后她拿出酒精来。
“疼就告诉我。”
她抬头看向宋辞。
宋辞笑盈盈地看着她,好像伤痛在别人身上一样:“好。”
陈若安其实没有什么处理伤口的经验,家里甚至没有碘伏。
她也不知道拿棉签在伤口上滚动和直接涂抹哪个更不疼一点,但宋辞始终没有反应,只是看着她。
最后贴上创可贴,周围只剩下被硌出来的红印,重叠在往日的疤痕上。
陈若安的拇指抚摸过去,她默默地做这些,一句话也不说。
时隔近一个月的相见,她们好像再难开口,于是交谈变得很少,时间走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