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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是真说进宋辞的心里了,她倚在靠背上,看着窗外的树木一棵棵闪过,点头道:“好,那就去看看。”
她是个有选择的人了,而且是她完全自由的选择。
她的负罪感变成对前段日子的愧疚,陈若安那晚黯淡的双眼,她再也不忍心看到了。
在她残烛般的生命中,就当这是最后一场表演吧。
盛大而瑰丽地,开在两个人的一生中。
那是宋辞第一次见到陆望瞻。
收拾得甚至有些空旷的办公室里,她和陈若安并肩坐在沙发上。
陆望瞻环着手站在她面前,一言不发地端详着她。
宋辞尽量把自己挺得老直,她心想面前就是顶尖的医学研究者,碍于对这类人天生的恐惧,她整个人大气不敢喘。
陆望瞻紧蹙眉头看了她半天,严肃道:
“我认得你。”
哈?
陈若安扶额,亏她还以为这人在搞“望闻问切”
那一套。
“你是……演员?《翠花进城》是你演的不?”
宋辞挑了挑眉:“什么进城?”
“算了算了,”
陆望瞻摆摆手,转身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应该又是我记错了。”
她瞧了陈若安一眼,又看向宋辞:“宋小姐,很难不向您确认一下,您就是陈若安所说的妻子?”
“嗯?!”
宋辞现在已经有点不清醒了,眼前的人是怎么做到三句话句句让人震惊的?
她缓缓转头,冲陈若安饱含深意地笑了笑:“所以……你跟人家说我是你妻子?”
陈若安躲开她这记眼刀,赔笑道:“当时情况紧急,真的。”
宋辞没再搭理她,实际上再这么被盯下去,自己也该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她看向陆望瞻,笑眯眯道:“所以陆教授,不是陈教授的妻子就不能做检查吗?”
“啊,当然可以,”
陆望瞻把助理叫了进来,“带这位小姐去检院,你找一下,就是今早九点我亲自预约的那位(俄语)。”
这回宋辞听不懂了,那位蓝眼睛的助理看向她,用蹩脚的口音道:“请。”
宋辞和陈若安同时起身了,陆望瞻把后者拦下来:“那边只能宋小姐自己去,洛班会领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