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你愿意,我会做那个永远牵着你的人。”
冬天的雨如果打到脸上,就好像被刺了一刀。
连绵不绝的雨要下个七天的话,在南安,唯有小年前后。
小年的确要到了。
陈若安的工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自那时起就清闲了下来。
其实这真不是她的本意,谁知道贾文宏拿着标了大红色的报告去找主任,开口便是“一个项目重要还是一个顶尖的研究员重要?”
然后她就被叫过去了,院长问起最近进展如何的时候全部如实应答,说了半天院长点头来了句:“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陈若安当即就要拍桌子,项目进行到今天也总算看到些曙光,她以为这个节骨眼自己也被传说中的“插班生”
要走研究成果了,结果院长丢来她的检查报告:“贾医生来找我们,说你再这么干下去迟早出事。”
陈若安这才明白过来什么事,她接过自己的报告来,却是翻都没翻开。
“不看看?”
院长无奈道,“你这脑血管还没人五十岁的年轻,好好养养身体,年后再回来吧。”
“院长,现在组里很多事都是我在统筹,突然让我松下来项目怎么办?”
“你自己也说已经进入稳步状态,这两天好好交接一下工作,以后让王志和刘青上上心——这我来跟他们说。”
陈若安不说话了。
她明白贾文宏对这件事这么在意的原因,几年前一位老院士在工作中猝死,而他早就查出了老人的毛病,只是劝阻无效让他又投入工作中。
这件事他一直觉得是自己这个特聘医师的责任,从此誓要保护好这些科学家的身体健康。
她服从了,在最后交接完工作之后离开,不过,她也因此终于有了去思考自己感情的机会。
时至今日——她接了宋辞在路上开着车,看着身边的人把冻红的手放在嘴边哈气——她突然有些感激这个假期了,想到“从此君王不早朝”
云云,不禁笑了起来。
“怎么了?”
宋辞问她,“又突然笑。”
“没事,看着你就很高兴。”
到红灯了,陈若安停下车来,她看着宋辞的指尖:“怎么冻这么厉害?”
“今年最后一场了,想着多给他们签点。”
“当你粉丝可真幸福。”
“怎么的,你也想要我签名?”
陈若安好像真思考了会儿,认真道:“想要,但能签到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