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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信物,可以让大王手下的刑天兵听候我的命令一次。”
南疆王脸上的神色变来变去,吴炎将他的挣扎之色尽收眼底,却没有再开口说话。
这个要求真不是好应的。
刑天兵是南疆王手下的精锐,将他们的指挥权交给青君,这里面的风险太大了。
但是如果不应,那他往后是死是活,青君恐怕连看都不会再看一眼。
南疆王咬了咬牙:“一次?”
“一次。”
“好!”
南疆王心一横,退下套在大拇指上的扳指,递给吴炎:“这枚扳指,我的刑天兵都认得。
你到时候若想用他们,就将这扳指亮出来。
他们会照你说的做的。”
远处,漆黑的夜色终于吞噬了天涯尽处的最后一道红光。
沉夜降临了。
……
夜色中,顾凭走进陈晏的府邸。
他刚下马车,就看见一个人背对着他,站在栏杆旁。
栏杆下是弯弯曲曲的流水,不知是星光还是灯火的影子映在上面,让那流水仿佛也有了华色,随着风滟滟生波。
风吹起水波,也吹起了站在栏杆边上那人的白发。
顾凭怔了怔,走了过去:“沈留?”
沈留转过身,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真的是他。
自从那一次和他联起手来算计萧裂之后,顾凭就再也没有见过沈留。
虽然这中间也不过数月,但或许是因为发生了太多事,他竟真的生出一种许久未见的感觉来。
顾凭笑道:“你怎么来了?”
陈晏虽不在凤都,但他对凤都时局的掌控却不能松动。
暗部这几个月应当是比平日忙碌更甚。
沈留:“南疆内乱一旦牵扯上隐帝幼子……兹事体大,殿下将我急调了过来。”
他问顾凭:“你之前跟殿下说,怀疑那个布局陷害你和冠甲军的人是隐帝幼子,这个猜测,你有多大的把握?”
顾凭摇了摇头:“一个猜测而已,还未及查证,牵涉的人就一齐暴毙了。
能有什么把握。”
他道:“怎么,你查出什么东西了?”
沈留:“当年朔阳城破,一把大火将前朝的宫室烧得干干净净。
此后没过多久,南疆就多了一个名叫青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