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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禾哭笑不得地看着堂屋地上的堆起来的各样东西,大到被褥棉袄小到瓜果蜜饯,应有尽有。
江现离见状满意地点点头,让他们归拢好,不知道放哪里的就问周禾,吩咐完就去柳儿的桌上看账本了。
直到天黑江现离才起身抻了个懒腰,一年没理帐,冀州的大大小小的钱庄经营的都不错,账目也齐全没什么错误,看来他不在郑二掌柜也把生意搭理得很好,更离不开李壹两兄弟的奔波和监督。
“你们做的不错,今年的奖银翻倍。”
江现离大手一挥直接答应包个大红包,但李壹却兴致缺缺,遗憾地说:“我们来景山县查账这么多次,都没能早点找到少爷,是我们的失职,这银子我们哪有脸要。”
“这也不怪你们,辛苦费还不要了?”
这两兄弟是郑家管家的儿子,当初娘亲嫁人后生了自己,郑管家就把儿子送过来陪自己读书习武,从小到大他们都忠心耿耿地跟随他,这一年来更是辛苦,自然要奖赏。
李壹了解少爷做事的习惯,唉了声,随即答应了,“谢谢少爷。”
几人正讨论着账目,郑成乾推门回来了,今日看样子有进展,回来时脸上都是带笑的,他扫了一眼众人便捧起桌上的茶碗一口气闷了半壶茶才说:“杨芪和我说话了。”
屋里人齐声问:“说什么了?”
“他说这几日不想看到我,叫我别来了。”
“……”
郑成乾离京时托大哥照应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查京城的账本,本就忙朝中的公务还要帮弟弟的忙,郑成州忙得脚不沾地,那日还没睡醒管家就在门外轻唤:“少爷,江家来人了,正在前厅候着呢。”
“知道了。”
郑成州一动怀里的人也嘤咛一声,下意识地又往颈窝拱了拱。
他垂眸看着安宁雪白皮肉上大片的红痕愣了一瞬,思绪渐渐回笼,昨夜他回房时桌上的布料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盘他爱吃的点心,而安宁则是忐忑地坐在床边,轻声地向他道歉。
郑成州不明所以刚走过去小指就被拉住了,安宁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了吗?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点心,尝一块好吗?”
他问话时嗓音里有不可忽视的讨好,指尖也虚虚攥着他的手传来一阵阵轻颤。
安宁的黑发细软柔滑,肤色凝如玉脂,这样一个美人眸光含怯缱绻地望着他,陡然间激起了郑成州心里的恶劣因子,他本没有生气,但现在他想生气了。
于是他仗着安宁的纵容,装模作样的发泄自己的怒意,直到在床上把人逼得流了累,哭的全身通红,哭的筋疲力尽,最后把东西悉数留在他体内才算罢休。
事后安宁神色恹恹疲累地转身就睡了,倒是做恶了一夜的郑成州吃了个痛快,乐滋滋地抱着人清理,又换了干净的被褥才搂着人安心地准备入睡,闭眼前还不忘疼惜地啄吻几下安宁的鼻尖。
可惜安宁睡得熟,并没看到他眼底的温柔爱意。
回忆到这郑成州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昨夜他恶劣的心思上头,借着由头把安宁折腾那么久,等他醒了会不会生自己的气。
门口管家又催促几声,郑成州慢慢松开压麻的胳膊,掖被子时他顿了一下,直接从下边掀开检查一下,果然有些红肿,他懊恼地揉揉太阳穴,开始穿衣,心里想着赶紧处理完姓江的事,再回来陪安宁。
不到一刻钟,屋里只剩床上还在安睡的人,门一关,安宁就睁开了眼,昨夜的记忆涌入脑海,又想起刚刚郑成州的异样,他面色羞红地把脸埋进了被子,心里有那么点儿微妙的期待,他记得清楚昨夜没有清理里面,那这一次有没有机会怀上孩子呢?
前厅江卫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他背着手来回踱步,暗自腹诽姓郑的没一个好东西,若不是有事求他,少爷我这辈子也不会踏进郑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