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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陆昭打电话过来了。
李畔本来想回避,但夏余摇了摇头,意思是用不着。
但是夏余微微侧过身,声音也轻,其实大部分内容李畔也是听不见的。
陆昭只是来问问夏余玩得开心吗,又问他们中午吃了什么。
夏余说,“上午去了柳公馆,现在在吃饭,待会儿去清云宫。”
陆昭又问公馆里都有什么,问得很碎,很详细,不太像陆昭。
。
李畔吃着米布丁,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夏余,一整个早上,他的这位雇主都有点兴致缺缺。
虽然夏余一直在笑,很好脾气,说话也随和,还帮路过的女孩子们拍了照,但是李畔从事服务业好几年,他在这方面一向敏感,总觉得夏余其实也没有很高兴。
可是现在,接了一个电话,夏余懒洋洋的,甚至有点敷衍。
他却觉得,夏余比早上兴致要好。
他们当专属管家的,当然不能随便八卦客人的关系。
但李畔咬着勺子,心里很肯定地想,这两位果然是恋人吧。
。
吃过午饭,夏余就跟李畔去了云都的清云宫。
这个道观可以求签,在本地似乎很灵验,李畔说这里没有另一个道观名气大,不是什么网红打卡地,可是来的都是本地人多。
他问夏余要不要也去求一个。
夏余想了想,问李畔,“这里什么最灵验?”
李畔想了想,“事业和姻缘吧。”
于是他们俩一起进去,李畔求了事业签,夏余求了姻缘。
对此,夏余很无所谓地说,“我的财运没什么好问的,我爸妈和我哥哥嫂子都很会赚钱,我就算拖点后腿也不会要紧的。”
李畔哇了一声,露出打工人的羡慕嫉妒恨。
夏余抽姻缘也就是抽着玩一玩。
但是那个老道士替他解签的时候,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却皱了皱眉,呀了一声,说,“你的婚姻今年会有变故。”
夏余漫不经心地问,“什么变故?”
他想,他跟许詹一对儿盟友,能有什么问题。
老道士又摸了摸胡子,又道,“你的婚姻会出现危机,但是不会山穷水尽,而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一副很神棍的样子,对夏余笑了笑,“有时候放掉一段婚姻也不是坏事。”
有那么一瞬间,夏余很怀疑这个老道士是陆昭聘请来的卧底。
毕竟现在放眼四周,最想他跟许詹离婚的,好像就是陆昭了。
他默默把那个签文拿了回来,也没再多问,就面无表情站在了旁边,不挡到后面的李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