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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蒙则也有心事,她上次见过孟朝熙之后,一直心里堵得慌,便用更多的工作麻木自己。
谢寻意发现她们的群很久没聊天,是在十一月末。
她十一月的月经迟迟不来,她一开始没在意,以为是年末工作压力大造成的,当她意识到也有怀孕的可能的时候,她第一个想法是想在群里说:“我怀疑自己怀孕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上周忍不住还抽了两次烟……”
她在群聊对话框打了这么两行字,然后看了看上次的聊天时间还在十月末,她犹豫了片刻,删除了内容,心想明早去买个验孕棒先自己验一验吧。
这一晚,谢寻意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心里很纠结,在想要是真的怀孕了怎么办。
她莫名感到恐惧和无形的压力,因为她完全没做好当妈的准备,她感觉一时间焦虑到不行。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熬到药店开门,她就跑出去买了验孕棒。
当她验出两条杠,整个人脑里一片空白,坐在马桶盖上很久。
回神后,她买了一张下午去金洲的车票,把车票时间发给了贺禹。
贺禹正在公司和蒋隆在谈事,谈到了眼下疫情的情况。
蒋隆提起了年初那波倒卖,还啧啧称奇,说到他之前和陈元恒替吕壹算了笔账,少着估摸吕壹倒卖一周赚了有四五百万。
“这钱可来得太简单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搞一波。”
蒋隆笑道。
贺禹看了眼振动的手机,看到谢寻意发来的车票,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要来金洲,他第一个反应是担心陈元恒和潘宁婚姻有变。
贺禹想着心里一紧,看了眼蒋隆,说道:“你以后少和陈元恒说这事了,别教坏他,赚这种钱没什么好的,真正风口上能起飞的向来没几个人。”
“这怎么是教坏?我们就随便聊聊,”
蒋隆不以为然笑道,“对了,寻意这波赚了多少钱?她爸投了不少吧,我听说那个厂规模可以,一天至少五十吨布。”
“她没占多少股份,一直也没有参与管理说不上话,捞回本能退股就退了,管他们赚多少?”
贺禹不疾不徐回答。
蒋隆听笑了,说道:“她这波是赶上了,不然今年行情多难。
我改天也整个实业,你说要真发生什么事,还得是实业。”
“明年后年会更差。”
贺禹皱眉,低头给谢寻意回了条信息说自己去接她,嘴上继续道,“你的脾气做不了实业,不要想了。”
“我投啊,让别人做。”
蒋隆笑道。
贺禹闻言看了眼蒋隆,说道:“你个人想做什么,我不拦着你,公司这两年求稳,我们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蒋隆不爱听贺禹这话,说道:“你怎么做事越来越保守了,贺禹?”
“你现在想投实业不过是跟风,这两年只有和防疫相关的行业会好,挣这些钱,人得心虚。”
贺禹说道。
“没人挣这钱才完蛋,物资哪里来?”
蒋隆笑道。
贺禹闻言没说什么,他觉得有些话说了没意思,他认为前期因为疫情来势汹汹出现物资短缺,物价哄抬是个必经过程,相关实业水涨船高也是没法控制的,人都有趋利本能。
只是这种短缺正常应该是短期的,是大家在为恐慌埋单。
往后如果防控政策再不调整持续下去,后面两年就是会有利益链输送的嫌疑了。
而在这种时候打着防疫看着利益往里跳这种事情,对贺禹来说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