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再说什么,只相拥着,都有些睡不着。
冯青霜原以为就这般熬到天亮了,可没一会儿,她就在回味中睡了过去。
苗三娘听见她绵长的呼吸,又睁开眼看她,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摸了又摸,才心满意足地收手,靠在她怀里睡着了。
苗三娘起来时,床边已经空了,她知晓冯青霜该是出去找店铺了,可心里依旧有些不高兴。
冯青霜倒是干劲十足,看见粮铺便进去问,也打听他们是从哪儿进的货,大部分都不会回答,有那么一两家会告诉她,她便一路打听到了一个员外家,家里有个粮仓,县里许多铺子的豆子,都是从他家来的。
冯青霜很快便找了过去,都是打开天窗谈生意,她的生意算是小生意,连员外都不需见,在一家粮铺里谈即可。
冯青霜谈得差不多了,就回客栈找苗三娘,照例是要让苗三娘去签这个字的。
苗三娘正坐在床边生气,见她回来了,也忍不住问一句:“你饭吃了吗?”
冯青霜摇摇头:“哪儿来得及吃,我就想早些定好,早些带你去吃好吃的。”
苗三娘哼了一声:“你还记得我?昨天还那么黏黏腻腻舍不得的样子,早上起来都不言语一声就跑了。”
冯青霜走过去拉起她的手:“我是心疼你昨晚睡得迟,又赶了那么多路,想让你好好歇歇。
原本我想着在你醒来前将店铺找好,可惜没这个运气,不过我现在找到了,我都已经谈好了,你过去看看字据,签个字就成。”
“这么快?你倒是挺利索。”
苗三娘站起身来,原本就一点小脾气,冯青霜说了两句便也气消了,其实她也是心疼冯青霜,没睡个好觉。
冯青霜乐呵呵地带着她往外走:“是呀,原来这县里豆子最多的是苗员外家里的,他家的豆子又好又便宜。”
苗三娘站定了:“苗员外?”
若是这两年没有太大变化的话,苗员外不就是她爹吗?
冯青霜点点头:“对呀,他家豆子生意好,我们这小买卖都没机会见他一面,就跟他家粮铺的掌柜谈就成。”
苗三娘一听不用去家里,便跟着冯青霜往外走,虽然她是苗员外家的三小姐,可她这个三小姐,只有后厨的下人见过,这些铺子里的人是不认识她的。
果然,她看过字据,签下冯青霜和苗三娘的名字,这掌柜的也没发觉任何不妥。
毕竟这县里姓苗的也不单单只有他东家。
豆子都定好了,冯青霜只觉一件大事有了着落,便拉着苗三娘进了一家酒楼。
这家酒楼苗三娘以前未出阁时便时常听下人说起,是县里数一数二的。
冯青霜也是方才跟人打听豆子时,无意听见的。
两人走进门,小二热情地接待了她们。
冯青霜问了小二几句,点了几个菜,苗三娘倒也不拦着她,难得出来一回,自然是要尽兴而归的。
吃饱喝足,两人回到客栈,小憩片刻后,就付了房钱,牵着驴回家了。
驴车行驶到无人处,冯青霜左看右看,苗三娘有些奇怪地看她:“你张望什么呢?”
冯青霜见四处没人,就扭动着身子与苗三娘紧靠在一块儿,凑过脑袋去问她:“我想亲一下你,可以吗?”
苗三娘脸上微红,轻轻地推了她一下:“这还在外头呢。”
冯青霜又张望了一遍四周:“没人。”
苗三娘点了点头,冯青霜便凑过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正美着,苗三娘转过头来,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眼见着冯青霜就要黏上来,苗三娘赶紧用手将她的脸扭转过去:“差不多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