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自己的身体之后,一直有一个问题困扰着周嘉鱼,那就是没了极阳之体的林逐水,是否还能继续从事风水一行。
不过他的担心并没有持续太久林逐水便给了他答案,因为周嘉鱼又被脏东西黏上了。
按理说已经不再是极阴之体,周嘉鱼应该也不似从前那般吸引那些东西,可是只不过是傍晚和沈一穷出去买个冰棍的功夫,周嘉鱼就遇到了麻烦。
那天天气炎热,家里的冰刚好吃完又没送来,沈一穷趴在沙发上哼哼唧唧的说要吃冰,还把小纸一起带的说也想吃。
沈一穷也就算了,但小纸撒起娇来这屋子里的人没一个受得了,连林逐水都贡献出了自己的头发给它薅,周嘉鱼这个溺爱儿子的傻爸爸就更不可能抗拒。
“好好好,我们去吃冰。”
被小纸撒娇的周嘉鱼痛并快乐着,抱着自己儿子亲亲它的脑门。
沈一穷和小纸愿望达成,开口欢呼,三人一起出了门。
这附近都没有卖冰棍的地方,三人便趿拉着拖鞋朝着更远处的超市去,当然,为了让小纸不吓到别人,周嘉鱼还是把它揣在了兜里。
这会儿天气是初夏,但已经有些炎热的气氛,太阳远远的挂在地平线上就要落下,天边的云霞被晕染成漂亮的红色,和洁白的云朵将天空衬托得又高又蓝。
周嘉鱼和沈一穷终于找到了一个卖冰棍的小超市,两人撅着屁股在冰棍儿里翻了半天,终于翻到了想吃的,然后拿了十几根,找老板要了个袋子装了进去。
沈一穷嘴里含着一根,含糊的说这个牌子的冰棍儿最好吃了。
周嘉鱼表示赞同,这个牌子的冰棍他也喜欢,奶味浓还不腻,而且又便宜。
说到便宜,周嘉鱼又想起了自己现在无业游民的身份,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他昏迷了那么久,工作早就没了,社保断了这么多年也就算了吧,连医保也断了,还想养林逐水呢,结果连自己都养不活。
吃着冰棍,两人便晃荡着袋子开始往回走,然而当走到某一条路口的时候,周嘉鱼却听到路边传来了一阵悲伤的哭泣声。
“那个小孩儿怎么了?”
周嘉鱼听到哭声后也没有想太多,扭头问了一句沈一穷。
沈一穷也看到了周嘉鱼说的小孩儿,那小孩儿穿着一件红色小裙子坐在路边,把头埋在膝盖里正在发出抽抽噎噎的声音,脚上也没穿鞋,整个人看起来都脏兮兮的。
沈一穷说:“走去问问?别是和家长走散了。”
周嘉鱼表示同意,于是两人朝着小孩儿走了过去。
“小朋友。”
沈一穷小孩儿缘还是挺好的,他弯下腰,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更加温柔,“你在这里做什么呀,你的爸爸妈妈呢?”
小孩儿的哭声戛然而止。
周嘉鱼忽的看到小孩儿脚底下有东西在慢慢的淌,他起初以为那只是小孩儿的眼泪,但是仔细看过之后却发现那液体好像特别的浓稠,根本不是眼泪该有的模样。
周嘉鱼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拉着沈一穷正欲后退,就看到面前低着头的小孩儿慢慢的将头抬了起来,两人也看清了小孩的模样——那张脸上竟是什么只有一张巨大的嘴,嘴里长着几排细细密密的牙齿,此时那张嘴张到了最大,竟是仿佛能将一个人囫囵吞下去——
“卧槽!”
周嘉鱼完全没想到这茬,被吓的踉跄了几步。
沈一穷表情一阵扭曲,说周嘉鱼,你他娘的不是已经不是极阴之体了么,怎么还能遇到这东西。
周嘉鱼说我他妈的也不知道啊,还有这东西是冲着你来的吧——他反应倒也还算快,直接将小纸从兜里掏了出来。
小纸对这些脏东西却是一向都很喜欢,它操起袖子,迅速的冲到了那红衣小孩身边,抓住它的腿就下了一口。
“嗷——”
只有一张嘴的红衣小孩发出凄厉的惨叫。
小纸毫不留情,又落下了第二口,小孩哭的更惨了。
周嘉鱼和沈一穷在旁边看着,莫名其妙的有种其实他们才是坏人的错觉。
小纸三两口就把小孩吞下了肚,然后肚子便鼓了起来,坐在地上满意的打着嗝儿。
周嘉鱼走过去把它抱起来,摸了摸它的小肚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