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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大概是吻得太过投入,谁都没注意到外面逐渐逼近的脚步声,直到顾牧尘哑着嗓子在外面敲门:“下来吃饭,阿姨煮了醒酒汤——”
季云青顿了顿,不打算搭理他。
周铭的胸膛微微起伏,摁在季云青腰上的手不由得放开了,用眼神询问该怎么办。
“怎么也不回信息啊,”
顾牧尘继续,“我开门了啊,你怎么样了?”
周铭今天来得早,住家阿姨也没见这他上楼的身影,只当季云青宿醉未醒,还在床上难受,就请顾牧尘上来看看。
谁知这里别有春风。
季云青皱起眉,跳下床大步走去,他速度太快了,周铭慌里慌张刚坐起来,就听到门猛地打开,顾牧尘的身影被挡了大半,也能看到那凝固在空中,正要敲门的手。
“哥……”
顾牧尘昨晚醉得迷迷糊糊,脑子也昏沉,但看清对面的人后立马瞪大了眼。
季云青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脸颊泛红,整个人还没从喘息中恢复,胸口不住起伏。
顾牧尘的眼睛顺着看过去。
那个周铭也耳根红着坐在床上,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还解开了,露出一小片结实的胸膛。
……妈的死gay。
顾牧尘沉默了下:“打扰了,我先去楼下等你们……”
“等等,”
季云青叫住了他,语气轻松平淡,“跟你说件事。”
他伸手捋了下自己的碎发:“今年过年,我带周铭一起。”
“哦,”
顾牧尘呆呆地回道,“行啊,我妈肯定很高兴。”
话说完了,但是季云青还站在他面前没动,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就是那种想说什么又憋着的样子。
还没等顾牧尘问话,就看到对方眼睛瞬间亮了下,扭头就往回跑。
“啊啊忘记还没带了,给我戴上戴上!”
然后,顾牧尘就眼睁睁地看着周铭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个小戒指,直接套他哥手上了。
再然后,季云青就咳嗽一声地看过来,伸手又捋了下头发。
……妈的死gay!
他仿佛一条路边的小狗又被踢了一脚,顾牧尘出离愤怒地甩门就走,被牙酸到恨不得对着空气邦邦打拳。
今年过年他一定要拉点朋友过来陪着一起,绝对不能只有他一条单身狗。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
临近年末,时间就过得格外快,季云青已经搬到周铭这里住了,极其腐化堕落地窝沙发上吃小零食,表示自己是为冬眠储存能量。
周铭拿粘毛器滚沙发上的猫毛,又开始打扫季云青脚下的饼干屑,最后又用吸尘器再过一遍,木质地面干净明亮,甚至能倒映出墙上挂着的毛绒红灯笼。
那是周铭回家路上,给季云青买的。
说是正好碰见小孩放学,手上都拿着这个,那他家的小宝也要有。
季云青出神地盯着那修长的手指看,他总觉得周铭手巧到不可思议,拿着画笔时很稳,也能熟稔地切菜翻勺,还可以把家里整理得一尘不染。
而无名指上,有一枚和他手上相同款式的对戒。
素圈,内侧镶嵌了颗小钻,以及镌刻了彼此名字的缩写。
他俩都不是喜欢大张旗鼓的人,上次求婚成功后也达成一致意见,没必要昭告天下,也不想办什么婚礼,就准备在来年七夕,也就是季云青生日的时候出国旅行,同时注册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