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呛鼻的气味萦绕在他周围,几秒种后,他就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人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手脚被反绑着捆在一把铁椅子上。
他强迫自己冷静,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里像是一个大仓库,只是目前空无一物,房屋的四角分别装着摄像头,正在运作中,他总感觉后面像是有阴狠的目光在盯着自己。
安静的环境里,连呼吸也不自觉放轻了,越是这样,他就越感到窒息,反而不得不大口喘气。
空气里一点声音听不到,就只剩下他的喘息声,过了很久,他终于再也抵挡不住压抑感,高声问:“有人吗?”
声音在大房间里飘来荡去,混着惨白惨白的白炽灯光,愈发慎人。
可是,仍然没人回应。
徐景辛有点绝望。
那个人脖子上的地狱犬,跟博拉的九尾狐,无论是风格、大小和位置都一样,他必定也跟他一样是Organ的人,他们抓自己来,为什么又不露面呢?
他顾忌着监控,不敢乱动,但时间久了,他觉得是不是监控后面根本没有人?
他们把自己一个人关在这里了?
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腕,绳子绑的很结实,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而且铁椅子是焊在地上的,也无法像他预想的那样,晃倒椅子脱身。
仔细一看,别说椅子是铁的,就连脚下的地面都是铁的。
徐景辛愈发不解,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空气又冷又湿,时间久了,周围的森森凉气直往骨头里钻。
叫了几声没人,他反倒放松下来。
不管有没有人在,既然对方不出面,跑又跑不掉,那担心也没用,就等着对方先出招好了。
不料,这一等就是很长很长时间。
在密封的环境里,他分辨不出白天黑夜,时间久了,肚子有点饿,但或许是因为身处险境的缘故,精神倒是一直亢奋。
身体越来越冷了,最明显的是鼻子里呼出的气都是凉的,他吸了吸鼻子,感觉鼻头几乎失去了知觉;
接下来,是被绑在身后的双手,本来就血液不畅通,保持一个姿势久了,感觉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脚下的铁板不断传来凉意,他从脚趾开始,犹如一点点被冰封,最后连脚腕都开始发麻……
他像是置身于冬季的北方,身体慢慢被寒冷侵袭,身体忍不住一阵接一阵地发起抖,像是要感冒的前兆。
头昏昏沉沉的,有些痛,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就在他迷迷糊糊想要闭上眼睛睡一会儿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一串凌乱的脚步声。
他微微抬眼,就见门被打开,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人。
为首的那个他认识,是宁珩,在他身后,昨天绑他来的那个“地狱犬”
也在其中,但是没看到撞他车子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