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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浪费时间操心本王。
此案证据确凿,顾侯爷早招认,也可早日落个痛快。”
“你做梦!
你以为你这贼子的奸计会得逞么?刑部和御史台多少双眼睛盯着,你来路不明上位不正,贪婪之心昭然若揭,还能猖狂到几时?”
话虽这么说,但顾达海心中的恐惧早已滔天:他沦落到此才看清形势,傅沉欢手段高明阴狠,深谙打散利益联盟一道,或哄或诱,将所有藩王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他最先下手便是他与信国公。
他们一个在北云州,一个在至南代州,彼此相隔甚远,又无来往,其余藩王被蒙蔽双眼,一时根本难以反应傅沉欢的真正目的。
历来削藩最容易遭到反噬,可傅沉欢却避的巧妙。
如今情形先机已失,他们来不及应对,甚至根本不知傅沉欢还有什么后手。
顾达海知道自己完了,口不择言慌乱痛骂:“狗贼!
你丧尽天良污蔑清臣至此,本侯何曾苛税百姓?!
府中更是清清白白,从你发难至今,可搜出了一两多余的贪墨银子?既未查出,岂敢称证据确凿?”
傅沉欢抚掌微笑:“银子都收起来了罢,家中有父母要赡养,幼子须得抚育。
本王明白。”
闻言,顾达海双唇颤动,布满血丝的眼死死盯着傅沉欢。
“此案……此案尚未结案,你竟敢株连本侯家人——”
“本王只是给你提个醒。
若你与本王无话可说,便由它们代替本王跟你,与你的家人好好谈一谈。”
他略微抬手,修长清瘦的手指向墙边挂满的刑具。
身后两名亲兵立刻上前,取过漆黑沉重的刑具,一言不发向顾达海走去。
漆黑冰冷的铁梳折射出点点雪亮光泽,一梳下去,连皮带肉鲜血淋漓。
顾达海惨声哀嚎:“傅沉欢!
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
傅沉欢漠然转身,对身后惨叫怒骂充耳不闻。
他来到另一间牢房。
这里比之方才那间脏污血腥的多,十字架上的人依稀能看出个囫囵人样,满身的血迹斑斑,破碎的衣衫和血肉泥泞在一起。
傅沉欢凝眉,平静道:“信国公已经准备好了,还不伺候画押。”
旁边的侍卫应了声,拿出一张白纸黑字的认罪书,抓过谭洪鲜血淋漓的手,往上按去——
“傅沉欢……我便是化作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谭洪一张嘴,一口血沫涌出来,“即便我治下严厉了些……先皇在时都不曾苛责我半句,你不过代行朝政的奴才,竟敢重刑施罪……你无非是想削弱藩王势力、让手中权力更加无穷无匹——以满足你的贪婪与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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