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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身死,我将永远被你掌控,囡儿可以无所顾忌的折磨我。”
被无形攥紧的心脏不受控的发麻,呼吸更是□□到几乎让雪嫣窒息,她拼命让自己挣开网蔓,大口大口的喘气,眼里晃动着的难以平静的水波,眼尾湿红的可怜。
谢策还说:“当初我是不是关着囡儿整整三天三夜,让囡儿整整痛苦了三天,所以囡儿千万不要对我心软。”
雪嫣被他三两句话,轻易就挑起了恶念,以至于忽略了一个极重要的关键。
她当然是要折磨他的。
于是她离开的时候,让青墨将谢策锁在屋子里,她还要将自己尝过的苦都还给他。
她不会心软,才不会心软。
雪嫣狼狈的将脸埋进枕子,闭紧眼在心里不断的重复。
她这样对自己说着,却没有一点作用,谢策不止在她醒着的时候纠缠她,就连梦里,他也不肯罢休。
等到天亮,雪嫣睁开眼睛,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萎靡无力的模样。
雪嫣打起精神起身,让心月进来替自己梳妆。
心月拿了玉骨梳帮雪嫣梳发,眼睛却总是不由自主的往她包扎着细步的手腕上看,她不知道昨夜雪嫣和谢策在房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雪嫣命青墨把人关在了屋子里。
必定又是谢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心月暗自担心,想问雪嫣又不敢问。
雪嫣也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现在蛊已经在谢策体内了吗?他是不是已经感受了自己当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旋即她又摇摇头,不过才一夜,没有那么快。
“收拾一下,陪我去书斋。”
雪嫣柔着发涨的额侧,轻声吩咐。
谢策被她关了起来,书斋总要有人打理,正好她也给自己找点事做,免得总是无时无刻的想起谢策。
雪嫣梳妆完就出了府,她已经有些时日没有来书斋,拿出账本准备将这几日的账目流水都盘算一遍,却发现谢策早都记得清清楚楚。
雪嫣抬眸看了眼天色,已经晌午了……
虽然她身上的蛊已经解了许久,但她清楚记得那时候的感觉,逐渐开始焦灼,不安,好像脱离了水的鱼,以为马上就要死了,却永远也死不掉,只有更深更强烈的空虚在等着自己。
然后,慢慢的,会从骨缝透出极端的……
“顾姑娘。”
忽然出现在铺子外的林颂亭打断了雪嫣的思绪。
雪嫣微涣的目光凝聚,一抬眼就看到林颂亭正朝自己笑的一脸璨然熠熠。
林颂亭心里一直惦记着雪嫣,奈何因为受了伤,林母说什么也不让他出门,好不容易大夫看过说没大碍了,他才得以出来,便想着来碰碰运气,没想到那么巧,雪嫣就在书斋。
“林公子。”
雪嫣快速的收拾起心绪站起身。
自从上次青玉山后,她就没在见过林颂亭。
雪嫣有些心虚的看了眼林颂亭的右手,想到他是因为自己而受了无妄之灾,略有歉疚的问:“林公子的伤可好些了?”
听到雪嫣关心自己,林颂亭受宠若惊,他笑着抬了抬手,“让你看笑话了,已经好多了。”
雪嫣看他抬手的动作僵硬,就知道没好全,“伤经动骨一百天,林公子万不可大意。”
在雪嫣看在只是寻常的客套话,听在林颂亭耳朵里则熨贴似温软的流水淌过,受用无比。
雪嫣引他入雅席坐,林颂亭环看了铺子,没有看到谢策于是问:“说起来,我还没有谢过那位护卫的救命之恩,怎么不见他。”
雪嫣听他提起谢策,说不出的不自在,思绪又开始不受控制。
“他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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