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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带个信回来,韩氏最近天天唠叨。
“娘,我想我爹了。”
安哥儿道。
沈云清心情有些复杂。
她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安哥儿显然不能。
父亲的失而复得,让他很珍惜现在的生活;而贺长恭,对他也确实很好,只要有时间,就带着他习武,骑马……
而且沈云清还发现,那么粗犷的一个人,却莫名地极有孩子缘。
非但安哥儿,就是左邻右舍的小孩,都喜欢和贺长恭玩。
街头棺材铺那家三四岁的小女孩,看见贺长恭,比看见亲爹还亲,总是要他抱抱。
贺长恭只要回来,日常都是被四五个小孩抱着大腿,总要沈云清一把糖才能把人给送走。
安哥儿对于这样的父亲,也没有抵抗能力。
唉。
老母亲快精神分裂了。
所以干脆不想,以后再说。
再熬两三年,安哥儿年纪大些,就是两边住,也应该还好。
她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有的女人愿意为了孩子而将就。
她不愿意,但是她一样会因为心疼孩子而内心不安。
“回来了,回来了!”
贺婵激动的声音响起,“三哥回来了!”
“姑姑,我爹呢?”
安哥儿撒丫子跑出去。
六娘环胸靠在门边,“是谁的种儿,就和谁亲,血脉这种东西,跑不掉。”
沈云清心说,可是根本就不是他的种儿……只能说,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才是奇怪的东西。
她也起身出去。
回来的只有贺季武。
“三哥,大哥呢?”
贺婵已经心直口快地在问了。
沈云清从上到下打量一番,见贺季武没有受伤包扎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
然后她想到了贺长恭。
在兄弟俩之间,她内心还是不自觉地更倾向自己当成弟弟一样的贺季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