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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珏将人紧紧搂住,痛心之余,心下暗暗起了报复杨羡宇的念头。
待得云雨初歇,他将人拥在怀里,手指自肩头摩挲过那一道道旧伤,换来闻人瑜一句‘别闹’的轻斥。
“琼之,你最开始说廖云书来京如何?”
“嗯?你那会儿没在听?”
闻人瑜闭着眼懒懒回了一句,“我是猜他多半是为了追尹兄而来。
廖云书是四方门下任门主,廖桀本就无意让他掺和这朝堂事,入京探望为质的二哥?除非廖桀不想让这个宝贝儿子安全回去。”
萧珏对闻人瑜说的话十分信任,直接顺着他的话轻嗤了一句,“他倒是任意妄为。
你说尹枭做了什么让他这么记恨?这二人似乎打照面起就不对付……”
“……多半是一腔真心错付,追讨情债来的。”
“不会吧?”
萧珏脑中不由傅弦尹、廖二人缠绵相拥的场面,再联想到姓尹的那混账无赖模样,顿时生出一股恶寒来,“姓廖的得眼光多差才能让尹枭那混账模样忽悠了去?岂不是太蠢了些?”
“你啊……你厌憎尹兄多次诓骗于你,自是对他多有微词。
岂知他在江湖上也是有雅丐之名,丹青剑法皆是江湖一绝。
也就是他素日用扇,让人一时猜不透他的底细来。”
纵然尹星杰多次明里暗里对闻人瑜起过杀心,他评点起这人来却没有半分偏私,“况且尹兄虽年近四旬,人却生得相貌堂堂,既从前是官宦子弟,论谈吐见识也是丝毫不差,廖少侠那般慕强的少年郎岂能招架住旁人刻意亲近……”
“你是说……”
“他这天机阁主又不是大罗金仙,总归是有自己的消息路子。
瞅廖少侠见到他那个神色,多半就是如此了。”
闻人瑜身上疲累得很,架不住萧珏在刻意撩拨,所幸出手将人制住,有些迷糊地嘟囔了一句,“我也是老头子了,少折腾些。
明日还要留神去对付绥南王……”
“嗯,睡吧。
不闹你了……”
许是安心下来,又许是真的折腾得有些疲累了,闻人瑜这一夜睡得极是安稳,连晨起萧珏起身去早朝都能吵醒他。
其实大婚头三日,萧珏原是不必去早朝的,只是如今朝中形势多变,为确保能置萧庆祯于死地,除了大婚第二日,其余日子早朝是一次也没落下。
左右杨羡宇人如今就赖在桓亲王府里,原本三日回门也一并省了。
拜杨羡宇所赐,萧珏如今是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废储在众臣眼中不过是适当时候的一纸诏书罢了,而后续谁为储君才是百官心之所忧。
毕竟老皇帝人已是风烛残年,如今接连经历大喜大悲之事,这来日的新储君几乎等同于未来帝王,自是朝中举足轻重的大事。
若是从前,必然是麓王没跑了,可眼下萧珏已取代他王叔成为了储君的不二人选。
正妃之位虽由绥南王之女坐了,但若是萧珏为帝,那情形就大不相同。
麓王早年为同太子抗衡,所娶之女大多出自名门,而继后的娘家张家势力也不容小觑,即便再有新臣投诚,也不过是锦上添花,捞不到什么滔天富贵权势。
可若是萧珏为帝,他背后虽有季南珩和绥南王,但终归是回朝不久的皇孙,在朝中并无过多人脉,再加上他后院清静,除了有一个在京城都出了名的悍妒正妃,其他位置可都空着呢,皇帝又多番偏宠,怎能不让人动心。
麓王早已将萧珏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从前他初回朝时,这位王叔还会亲昵地唤他的表字,言语之中也多番拉拢之意。
可如今见萧珏不声不响抢了自己的风头,甚至有可能夺了他的皇位,自是半分好脸色都不给了。
也许是老皇帝身体日渐孱弱,麓王连里子面子都不顾了,摆明了一副逼群臣站队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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