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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泽玉浑身打颤,“不是、不是喝酒吗?为什么擦我伤口啊!”
辛钤似乎有点不耐烦,眉头皱得打结似的,盯了燕泽玉脸上的伤口看了半晌,才语气沉钝地开了口。
“伤口需要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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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钤捏着少年两颊软肉的手略加重了些力道,燕泽玉挣脱不开,就算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抬头。
“能不能不清洗啊?”
双颊被用力捏着,燕泽玉说话都有些不清晰。
“不能。”
一盏茶后,辛钤才终于放过他。
这下好了,不光是右脸颊的伤口疼,连被男人捏住的腮帮子都酸得不行。
燕泽玉吸吸鼻子,眼睫被泪水浸湿,黏糊糊的粘在一起,睁眼费劲。
耳边脚步声走远又靠近,暖热的绸巾擦去他脸上的泪痕,却也小心谨慎一点没打湿伤口。
“睁眼。”
燕泽玉还气着呢,自然不让辛钤如愿,转头趴桌上,就是不拿正眼瞧他,小声腹诽碎碎念。
辛钤似乎在他身边站了会儿,半刻后才离开。
等到脚步声和门帘晃动的声音传来,燕泽玉才抬头——
烛台灯火熄了唯余袅袅青烟,桌上重新摆了一瓶未开封的春山酒,玉瓷瓶,阵阵寒气荡漾,瓶身还有些凝结的小水珠。
‘春山酒藏于冰雪之下,趁凉入喉,才是一绝呢!
要是能拿去冰镇一下再喝就好了。
’
燕泽玉突然想起年宴上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
原来自己的碎碎念,辛钤都记得……
燕泽玉一时间噤了声,盯着这坛春山酒看了许久才猛地伸手将木塞拨开。
浓郁凛冽的酒香扑鼻而来,缭绕久久不散。
他为自己倒了一杯,指尖满是触摸瓶身时冰凉的水渍。
浅酌半口,烈酒伴着寒气入喉,火辣辣却又冰冰凉的感觉像是他右脸颊刚清洗过又上了药膏的伤口。
“咳咳咳——”
他终究是没驾驭住烈酒的滋味,咳地眼泪花花。
等这股劲儿缓过,燕泽玉才咂咂嘴。
唇舌间还残留着春日晨暄、烟雨桃林的香气,清新淡雅,任谁也想不到这酒入喉时那样热辣的烧灼感。
原来大哥所说的春山美酒是这个味道……
他最终喝上了大哥一直不让他碰的春山酒,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在辛萨。
作者有话说:
春山酒这么烈,不会喝醉吧!
(坏笑
谢谢宝贝们的投喂,嘿嘿嘿~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