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是另一张字条,那是关月离开时给她的地址——【太升东街二十七号】。
这地方是哪里?
关月这人可信么?
大理寺卿看着要比关月靠谱些,至少是个官N代。
脑子里想着事情,赵婳翻来覆去睡不着。
大小姐的身子,操心的命,卑微打工人罢了。
翌日,赵婳照旧穿男装,不过发型稍微改变了下,她把头发盘起来,用眉笔在耳洞上画黑点充当黑痣,又用白布束胸。
弯弯秀眉被她画成得尽显英气,藏着锋芒,加上硬朗的五官,可以说是很男人了。
收拾好自己,赵婳准备出院子,谁知一开门就看见姜少卿穿着常服往她院子走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赵婳笑着问好,“姜少卿早啊。”
“这身装扮倒像位男子,去哪?”
姜子真点评完还不忘正事,手抵在门口,拦住她问。
“街上,琴艺大赛。”
赵婳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他,质问道:“难道少卿大人要软禁不成?”
姜子真沉眸,步步紧逼,“琴艺大赛,从何得知?”
赵婳抿唇,不愿提起这事,眼里的锋芒弱了几分,道:“茶肆歇脚时听店小二说的,丁家父女被杀那日。”
“正好,本少卿也去,同行。”
姜子真松手,侧着身子腾出门口的路,“赵姑娘就丁家父女一事没有要向本官坦明的吗?本官可不相信赵姑娘是因为贪图本官美色忘了如此重要的事情。”
“姜少卿,您眼睛没事吧。”
赵婳扔下一句话便踏出门槛,只听得身后一声沉闷的锤门声。
她从未见过如此自恋之人。
日出东方,街上已经很多人了,吆喝声不断,热闹非凡。
“琴艺大赛辰时开始,在醉仙楼举办,届时可谓是人山人海。
现在不过卯时一刻,赵姑娘还未吃早饭吧。”
姜子真故意喊她赵姑娘,音调还高了几分,生怕街上的人不知道她是女子,赵婳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他,恐怕就是因为没有告诉他被追杀的实情,他记仇了。
“本少卿身上最不缺的就是钱财,请姑娘吃顿早点。”
说话间他已经在街边一处卖馄饨的摊位落座,伸手指了指对面空凳子,比了个“请”
的手势。
赵婳欣然落座,“多谢姜少卿。”
“但我该说的已经说完,遭遇的歹人我也不知是谁,我也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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