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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野盯着他看了几秒,招了招手。
男孩欣喜地凑过来,听见他在耳边说:“长这么丑,好意思出来卖?”
男孩脸色挂不住,放下酒杯:“我才不是卖的!”
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顾行野也不在意,只一杯接一杯地喝。
坦白讲,骆时岸的确聪明,懂得用车祸后遗症来掩盖自己的变化。
早在骆时岸醒来的第一时间,他不就已经发现不对劲了吗,只不过他一直谎称失忆,再加上医院那些废物医生的诊断结果。
一切的不合理看上去都是那么合理。
所以他肆无忌惮地发脾气;
他一改往日清高,打断了腿也要爬进娱乐圈这个大染缸;
他不和自己亲近,不再珍惜自己给的一切——除了通告。
但凡自己表现出一丁点诧异,他马上就提起车祸,提起吵架。
这是吃准了他。
骆时岸啊骆时岸,认识六年,在一起五年,当真是进步飞快,让人刮目相看。
烈酒与冰块相撞,在顾行野地摇晃下腾升出气泡,再被他一口咽下,灼热感很快烧到了胃部。
闹吧,谁还没有个叛逆期了。
这些年不管怎么算,都是他顾行野闹得次数多,偶尔让骆时岸放纵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
小狗都知道认清主人,知道最该讨好的是谁,就不信骆时岸他不知道。
只是刚好被他钻了空子解约这件事,让顾行野觉得自己被反咬一口,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
要不就借着这个机会,警告齐焰一下,让他小心点的同时还可以侧敲旁击问问骆时岸的消息。
想到这,顾行野放下酒杯,刚把手机解锁又顿住。
他为什么要问骆时岸的消息?
那没良心的过河拆桥,这个电话打过去岂不是正中下怀。
可是不打,顾大少爷的气总也不顺。
他拿起杯子,仰头将还未融化的冰块倒在嘴里,一下一下嚼碎。
这时突然接到李天凡的电话,他忙了一天到现在才有空看看娱乐新闻,这一看不要紧,吓得他以为自己瞎了,连忙打电话过来确认。
电话里也说不清楚,顾行野直接给他发了位置。
等李天凡赶过来的时候,顾行野已经快要半躺在沙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