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论理他才是贺家这一代的男丁,将来贺家合该他来掌权。
没事合并什么院子,这下好了,叫沈舟颐平白无故抢走了当家的位置。
戋戋听几耳朵,晓得贺敏只爱逞口舌之快罢了,纸上谈兵,其实并无什么真实本领。
贺敏想娶名门千金,还不是得靠她这妹妹先嫁去魏王府来换。
只是她对沈舟颐也是半利用半防备,懒得因他而得罪自家姐妹,便佯作没听见径自去了。
回去拆开晋惕给她的薛涛笺,细细阅读,耽搁了整整一下午。
晋惕字里行间无不流露着挽留与爱慕之情,缠绵悱恻,直透纸背。
戋戋合闭信封,闭目良久,心下好生难以委决。
她对晋惕其实还有爱念,欲跟晋惕把话说清楚,可因着上次的教训,她再也不敢私下单独见他了。
第8章绵羊
沈舟颐将茶叶和药材交付后,又往钱庄去,把贺家因丧事而欠下的两万贯外债还讫。
诸事完毕后暮色霭霭皎月已出升,他便打道回府。
沈贺两宅之间的围墙既已推倒,回沈家也是回贺家。
贺老太君知沈舟颐连日来为贺家奔波还账辛苦,命庖厨烹了一大桌子菜,鸳鸯牛肚丝,火烤金银猪蹄、樱桃甜汁焖鱼、荷叶梨肉、白丝卷……琳琅满目,杯盘交叠,满满当当的,阖家聚在一起举杯犒劳于他。
席间又谈起沈舟颐的婚事,如今沈舟颐既愿帮衬着贺家、又对戋戋无非分之想,贺老太君是很愿意为他做媒的。
若雪和若雨都好奇未来嫂嫂,戋戋提议道:“不若舟颐哥哥哪一日带妹妹们往五里巷去,也好提前拜见拜见嫂嫂,做个认记。”
她一饮酒就上脸,此时眼尾泛红喜动颜色,莲白罗裙,天然美丽,恰如碧桃蘸春水。
沈舟颐凝视她半瞬,微微笑说:“碎挼花打人,我怕得紧。
成婚却是不急的。”
贺老太君心叹,如今若雪和若雨的婚事都定了,唯有戋戋和晋惕纠缠不清着。
能和魏王府缔结鸳盟自然是好,但也不能把全部希望都系在晋惕身上。
将来等沈舟颐成家立业,还得叫他多为戋戋留意着。
他常在外面行走,必定比她这坐井观天的老妇人多认识些豪爵勋贵。
只要是四品官以上的门第,戋戋都可以考虑。
东聊西扯,又谈起了往事。
当年贺老太君在临稽郊外的李家山遇难时,戋戋不过六岁。
马车车轮开裂,贺老太君被受惊的马摔下,跌在悬崖下昏迷不醒。
那地方荒山野岭,有豺狼出没,随行的护卫丫鬟都四散逃命去了,唯有戋戋巴巴跑到驿站,哭着求驿官救老太君的命。
可怜小姑娘稚嫩的年纪,跑得绣鞋也丢了,浑身是泥巴,豺狼猛虎都不怕,只哭着喊着救祖母。
戋戋涩然垂下头,“这事祖母说过很多遍啦,还提做什么。”
贺老太君慈然道,“戋戋就是祖母命中的贵人,咱祖孙俩相互庇护着,谁也离不开谁。”
此刻阖家俱在,贺老太君却丝毫不掩对戋戋的偏袒之情,就连男哥儿贺敏都受到了冷落。
有老太君在一天,戋戋就是贺家毋庸置疑的明珠,谁也动不了她。
贺二爷和吴暖笙均微有自得之色,三房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沈舟颐也赞道,“戋戋妹妹自幼就是有孝心的。”
戋戋望向沈舟颐腰间的莲花佩,“舟颐哥哥把母亲的遗物随身佩戴,不也很有孝心么?”
沈舟颐幽幽道,“虽然如此,远不及妹妹。”
...
传闻,从木叶建村之初,就有这样一家料理店。从凌晨开始营业,直到天亮之时关门。香味弥漫在小小的空间之中,令人沉醉。人们称呼这里为,七味居。...
来到这世界一千年的季平安倦了,他曾踏过山巅,也曾坠落低谷,做过天下第一,历经红尘两世,他以为这人间在自己面前再无秘密可言,只想在大周国师的位子上悄无声息死去。寿命将尽时却突然发现,这世界好像哪里不对劲十年后,活出第三世的季平安携着一纸举荐信,回到了他一手缔造的钦天监,成为了一名小小星官。他决定在夏末初秋的某个夜晚,踏上观星台,看清世界的真相。但摆在面前的当务之急是入门口诀是什么来着?唉,国师大人真不想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