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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羌这一行人原本是偷偷潜入南朝,来刺探当地风土人情的。
自从魏王世子晋惕到边陲后,整顿士兵,打得柔羌人连连战败。
阿骨木王子作为老王最宠爱的孩儿之一,心中焦急,才扮作商人的样子亲自来南朝走一遭。
别的音节戋戋听不懂,听到“晋惕”
二字时,心跳不禁为之漏拍。
她假作不识,默默撕着手中烤鸡,心下盘算如何脱身。
这头,邱济楚生生目睹戋戋被那些野性凶蛮的柔羌人劫走,失魂落魄,那弱小的姑娘落到那群茹毛饮血的异族人手中,焉还能留得命在?即便侥幸保得性命,清白肯定也会惨遭践踏。
思及此处,邱济楚悔恨交加,头发也快要急白。
明明都摸到戋戋的人了,偏偏还弄丢了她,自己真是没用。
沈舟颐若知道戋戋落于那群异族人手中,还不得急得疯癫。
跟随邱济楚的那几个兵也垂头丧气,六神无主。
众人欲纵马去追,可柔羌人去似一溜烟,片刻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又哪里追得到。
即便追到了,也打不过。
邱济楚哀然流下滴泪水来,若雪被邱二侮辱时,他忍着没落泪,此刻却陷于对义兄的极度愧疚中,泪流不止,满腔绝望。
杨钢劝他:“邱公子切莫着急,贺小姐也不一定真遭到柔羌人的毒手。
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去告诉沈公子,沈公子定然有办法救得小姐。”
邱济楚垂头丧气地和众人回到客栈,实不知怎么开口和沈舟颐讲这件糟心事。
正巧沈舟颐披了件铅灰的长斗篷从阁楼上下来,蓦然见邱济楚那副如丧考妣的样子,“怎了?”
邱济楚狠狠唉了声,还是耻于开口。
杨钢斗胆将戋戋被柔羌人抢走的事情讲了,沈舟颐的墨眉皱得深沉。
“这就是你说的‘叫我莫忙,你去堵她’?”
他淡淡审视邱济楚,口吻中含了丝责怪的味道。
便是这一丝责怪的味道,使邱济楚愧仄不堪,比沈舟颐骂自己千言万语还难受。
若……若不是自己多管闲事,直接让沈舟颐去揪戋戋,戋戋定然不敢在他面前不老实。
虽戋戋多受些皮肉之苦,如今的惨祸却不会发生。
“都是我的错。”
邱济楚咚咚脑袋直想捶墙,泫然道:“若戋戋有个三长两短,我给她偿命就是!”
沈舟颐呵呵,倒没继续撂下什么重话。
他的神志平静了许多,完全不似戋戋一开始逃走时那般失态,拿着马鞭跨上白马驹,径直纵马离去了,连去哪儿都没跟邱济楚说。
杨钢无语杵在原地半晌,对邱济楚道:“公子不怪您的,您看他方才神色如恒,半点着急都没有,想来贺小姐也是没事的。”
邱济楚却觉得沈舟颐定然是急糊涂了,才只身一人纵马去和柔羌人拼命。
“完了,咱们得赶紧去追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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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柔羌这一行人在钱塘的刺探任务未完毕,须得再在钱塘逗留多日。
戋戋原本的衣物破损,那位女战士阿玛给她换了身柔羌女子的毛皮衣物来,长袖大褂,穿在戋戋纤瘦小巧的身上甚是违和。
阿玛又帮她把碍事的长发盘起来,梳成两根长长粗粗的辫子垂在胸前,把她像佣人一样来回使唤着,服侍王子的起居。
这群人长得虽然凶悍,本性倒也不算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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