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戋戋头皮发紧,畏惧地往里缩,可他也把她抱得很紧,仿佛她是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
房间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几个人在大声吆喝,听那口音竟似柔羌王子和他的下属。
不是冤家不聚头,沈舟颐都来到如斯偏僻的客栈了,偏偏还能和柔羌人狭路相逢。
戋戋感到他抱着她的胸膛陡然冰冷。
“打你主意的那人是谁?”
他的嗓音有些嘶哑。
戋戋同样憔悴得嘶哑,“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沈舟颐没再深问,大抵能猜出来。
他起身来到窗边,遥遥眺见那些柔羌人用担架抬着一个伤者。
阿骨木王子并不知沈舟颐他们也在此间逆旅,相遇纯属巧合。
阿玛责怪阿骨木道:“王子这回做得不对,您就不应该把那南朝女子交给塔泽。
那是个灾星,如果没有她,塔泽怎会受如此重伤?”
阿骨木王子问:“医者怎么说?”
“流脓发烂,后半辈子都无法再碰女人了。
可怜他家中还有三房妻子。”
阿骨木王子执意道:“是南朝医术不行,等回到柔羌,宫里的御医定然能为叔叔治好病。”
阿玛叹息道:“幸好那南朝女子的夫婿也不是什么王公贵族,否则肯定还要找我们的麻烦。
王子别在钱塘逗留了,赶快往临稽办正事吧。”
他们用的都是本族方言。
沈舟颐因去过柔羌买双蝉璧的缘故,略略懂得一些柔羌方言。
这两人的话,听得大概明白。
之后王子和阿玛开始拜佛拜神,口中喃喃念叨经文。
沈舟颐手边也带着一本佛经,是劝人慈悲的,但他着实慈悲不了了。
王子他们落脚在隔壁。
沈舟颐随意摸摸衣袖,发现还有几瓣干瘪的雪葬花。
第二日一早,那身受重伤的柔羌人塔泽便死了,死于七窍流血,症状和当年大皇子褚玖中雪葬花毒时一模一样。
……
翌日戋戋醒转,也不起床,愣愣在床榻上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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