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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
贺兰止不知何时冲了过来,将她护在怀中。
马蹄踏了下来,却不是踏在沉鱼身上,而是侧转了马身,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
而他身后的那些军士也都停了下来,那些难以驯服的战马在他们手中就像是寻常的小猫小狗,温顺至极。
贺兰止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转头看向沉鱼,关切道:“你怎么样?可有受伤?”
沉鱼这才回过神来,道:“我没事。”
可她的眼神却从未从那人脸上移开。
傅灵赶忙走过来,道:“表妹,你没事吧?”
沉鱼没回答,只是冲着人群中的傅维昭微微的点了点头,傅维昭会意,便很快带着卫不疑离开了。
贺兰止扶着沉鱼站起身来,才看向为首的那人,行礼道:“卫将军。”
那人微微颔首,道:“娘子可受伤了?”
沉鱼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说话,略一犹豫,却见贺兰止已不动声色的将自己护在了身后,道:“卫将军,我奉陛下之命在此等候将军,请将军即刻入宫,面见陛下。”
那人没说话,只看了眼身后的军士们。
贺兰止道:“将军放心,自有官员安置各位将士,为他们接风洗尘。”
“嗯。”
那人没再多言,只用眼角的余光扫过沉鱼的脸,又看向傅灵,道:“你背后伤人,妨碍军务,致旁人险些受伤,该当何罪!”
傅灵以为自己的举动根本没人看见,骤然听得卫铮这样说,不觉慌神,道:“我没有……沉鱼表妹,你信我,人们这样推搡着,我又有何办法?”
沉鱼的眼眸冷了几分,道:“这话表姐还是说给卫将军听吧,这妨碍军务的罪责,只怕不是表姐受得起的。”
“我乃郡主,即便是卫将军,又敢奈我何?”
傅灵冷笑道。
卫铮道:“此事我会如实呈报陛下,相信陛下自有圣裁。”
他说着,又看向沉鱼,道:“娘子还是当心些,小人避之则吉。”
说完,他便立即翻身上马了。
傅灵还要争辩,卫铮却已策马离开了。
贺兰止见沉鱼对着自己点了点头,便没再说什么,只带着那人入宫去了。
傅灵见沉鱼的目光仍追随着那人瞧着,便笑着道:“表妹在看谁?是看那卫将军,还是看贺兰止大人?”
沉鱼缓缓收回了目光,道:“我手掌受伤了,先回去了。”
傅灵面上有些讪讪,道:“也是,那卫将军蒙着半边脸,想来是粗鄙丑陋之人,否则又……”
“表姐还是嘴下留情的好,若是没有他,只怕现在大半山河都被匈奴人踏破了!”
“沉鱼,你该不会真的信了他的话吧?你当真以为是我故意推你?”
沉鱼淡淡道:“我信不信不要紧,但愿外祖母和舅父能信你。
还有,卫将军可从未说过表姐是故意推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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