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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春花同样打着摆子,对单秋玲说:“……你,我家福团准得很!
准、灵,她看到的就是准的,小孩子家家说点实话,哪里有那么多鬼心肠?你没福也怪别人?”
说着,年春花问乡亲们:“这段时间,大家都听说了吧,我家福团说谁生男就生男,说谁生女就生女!”
队员们都不好说话。
这年头,虽然不似之前那般的敏感,但一些阴影还是镌刻在老一辈心头,他们等闲不会参与这样的怪力乱神之语。
哪怕有年轻些的要顺着年春花的话说,也被家人摆摆手,告诫闭嘴了。
年春花傻,可别被她带沟里去了。
单秋玲则直接了当地说:“生男生女不就是一半一半的比例吗?瞎猜谁不会啊?到现在为止,你们准了多少次啊?有五十次吗,就敢在这儿说自己准。
你,和那个犯贱的福团一样,就是拿捏了别人想生男孩儿的心罢了。”
“一个七岁小孩儿,上次装神弄鬼装自己是仙女治鸡瘟,不去队里学鸡瘟防治,就想自己去找草药。
这次装自己能断人生男女,不就是想大家说你们有福吗?恨不得整个队都承认你们有福,别人没福,整个队都要看你们的眼色过日子,你这点心思当谁看不出来呢!”
年春花都要气得发抖了。
福团本来是真的能治鸡瘟啊!
福团的神奇植物……
福团也是真的能断人男女啊,那是福团的大福气啊!
单秋玲今儿是豁出去要闹大,她骂道:“福团这么个小孩儿,嘴贱也就罢了,你一个大人也贱吗?你不知道教好她吗?”
单秋玲现在骂到了年春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年春花的几个儿子不可能再忍下去,否则别人会说他们没用,会说他们没种,他们必须要给单秋玲一点教训。
瞬间,他们朝单秋玲扑过去。
三个大男人同时发动攻击是很可怕的,单秋玲也不是吃素的。
她骨节粗大,皮肤黝黑,身上每一块骨头、肌肉都常年沐浴在乡间地里,那身力气健壮得不比牛差。
单秋玲提着锄头,毫不要命地打去,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就怕不要命的。
单秋玲现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加上楚志平等人理亏,很快不敢再近前去,生怕被锄头锄死在地。
单秋玲骂道:“你们三个扑上来以为自己有种吗?一群没种的憨批,楚志平,你老婆娃儿都不要了,给人当二伯,安逸吧?楚志茂,你娃儿吃东西前都要给人说谢谢,安逸吧!
你们就是没种!”
一番话夹枪带棒,说得楚家兄弟抬不起头。
围观的队员们也适时劝架:“秋玲,福团毕竟是个孩子,你就当她不懂事儿,别和她计较。”
“春花儿,你们也是,秋玲现在都上门来了,你们至少该道个歉,这个事儿你退一步我退一步就这么算了,都是乡里乡亲的,难道以后不见面了吗?”
大家都拿出祖传的劝架大法。
单秋玲压根不听劝。
有的人就是贱,她退一尺,她们就能进一丈。
不多会儿,楚三叔作为副队长也来了。
原来是楚枫她们听见狗叫,探头出去看,发现是单秋玲提着锄头气汹汹朝年春花家走去之后,就知道要出事儿,赶紧让人去请刘添才和楚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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