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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二婶道:“这次考试,刘家那个姑娘听说考得不错。”
她压低了声音,“刘家还不给人姑娘读书,非要把人嫁出去收彩礼,他们那个儿子被惯得没有一点样子。”
花婶儿也说:“可不是吗?”
她一边拧衣服上的水,一边道:“这次好多女娃儿考得比男孩儿好。”
花婶儿想了想自己的孙子,又往回找补:“不过听说男孩开蒙晚,大了才懂事聪明,女孩儿就相反,大了就比不上男孩子。”
宋二婶撇撇嘴,她这个人一向不信这些话。
这不瞎扯淡吗?
宋二婶有儿有女,她一直一视同仁,在这个年代,宋二婶是难得的思想先进的人。
她说:“那都是骗人的,因为女孩儿大了后,就要去嫁人了,要带弟弟妹妹,她的心不能再在学习上了。”
说着,宋二婶就沉默。
她好像想到了当初的自己,如果不是有童年创伤,宋二婶现在不会这么不厌其烦朝每个解释这个事。
她用创伤上结的痂当武器。
花婶儿听了,若有所思。
宋二婶又道:“就比如这次楚枫、楚梨、还有楚朵,她们几个都考得不错,都考上了初中。”
年春花听着就皱眉,楚枫也就算了,那两个崽子还真有那点子福气考上初中?
年春花清了清嗓子:“怕是吊车尾哦。”
“要是吊车尾巴,还不如不去读,去也只是给别人家充数。”
哪知,宋二婶诧异地看着她:“不是充数啊,小枫这次是第一,楚梨她们也是整个公社前五十名。”
前五十名,那确实算是非常不错了。
年春花的话又被堵了回去,沉默了一会儿。
宋二婶也不再多和她说话,年春花这个人,脑子是被福气熏傻了的,别人盼着儿孙好,只有年春花盼着孙女差。
年春花想了好一会儿,才算接受楚梨、楚朵也渐渐变得有出息的事情。
她忽然反应过来,咋没说到福团?
年春花连忙问:“福团呢?福团的成绩咋样?”
想必,福团肯定不是前三,就是前十。
宋二婶倒是有问必答,她道:“福团考上了镇里的初中。”
年春花说:“多少名?”
要是名次靠前,年春花打算无论如何也要把福团送去市里读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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