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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早上一直等到下午,终于等到了一位云州来的布商。
好说歹说又许了银钱之后,那布商才答应捎他们一程。
叶蓁和谢沉霜,被安排和扶囍花坐在一起,因扶囍花割下来后不能被暴晒,叶蓁和谢沉霜也跟着免了日晒之苦。
而且芒种刚过,此时还不算十分热,他们两人此行,倒也没遭多少罪。
四日后,叶蓁和谢沉霜终于到了云州。
在分别前,叶蓁特地找布商老板打听了过,云州哪家客栈便宜,布商老板给他们报了个客栈名,叶蓁带着谢沉霜,就要过去时,却被谢沉霜拦住:“不必,我有银子。”
“你哪儿来……”
叶蓁无意看见谢沉霜腰间的香囊,顿时有了答案,“你要当你的玉佩?”
当初叶蓁救下谢沉霜时,谢沉霜身上并无钱袋,只腰间挂着一块玉佩。
谢沉霜温声解释:“玉佩留在我身上,暂时也无用。
将它当了,一来可解我们的燃眉之急。
二来,亲近的我人认识那块玉佩,若看见了,定然会顺着玉佩来寻我。”
叶蓁说不出反驳的话。
她平日里辛劳惯了,这一路上并无不适,可谢沉霜却起了痱子,玉佩与人比,自然是人更重要。
他们找了家当铺,当了谢沉霜的玉佩,然后又寻了家客栈。
他们甫一进去,在柜台后算账的掌柜,便热情招呼:“二位里面请,本店有上、中、下三种房间,二位要哪一种?”
“上房。”
谢沉霜答了话。
掌柜见叶蓁扶着谢沉霜,便问都没问,就扭头喊道:“好嘞,一间上房,小六子,带两位客官去天字六号房。”
谢沉霜还没来得及开口,叶蓁已转身要走,他便没再说什么了。
进了房间之后,叶蓁让送了水之后,同谢沉霜道:“霜霜,你先沐浴,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小二就在外面,你有事叫他就行了。”
出了客栈,叶蓁匆匆去了药铺一趟。
等叶蓁再回去时,谢沉霜已经沐浴好了,正坐在桌边喝茶。
听到脚步声,他微微侧头,清润笑笑:“你出去做什么了?跑的这么急?”
说着,他摸索着倒了茶递给叶蓁。
“买了点东西。”
叶蓁坐在桌边喘气,她不放心谢沉霜一个人,所以全程都是用跑的。
没一会儿,小二又送了新的热水来。
叶蓁沐浴过后,披着半干的头发出来时,发现谢沉霜不在屋内。
叶蓁推门出去,就看见谢沉霜站在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