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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瑞成双手背在身后,脸上端起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今天下午走,下周一回,这周交的两件旗袍只剩下装领子和熨烫,你可以做好,量尺寸更别说了,都是老客,而且,你量跟我量有什么区别?另外把料子裁好,衣片的省烫好,牵条敷好,都是你很拿手的,哦,还给你留了功课,把那叠绲条跟扣条做完,绲条都做细镶绲,我回来要检查,看你手工有没有进步!”
杨格物笑得幸灾乐祸,伸手指着温萧额头:“你完啦,老头子非剥你一层皮不可。
薅不着我和我哥,就使劲薅你,啧啧啧。”
温萧白了她一眼,从包里掏出几袋喜糖:“去去去,狗嘴吐不出象牙,吃糖去吧,别给我添堵。”
杨格物漫不经心地打开喜糖系绳,两眼一直:“谁结婚这么阔气!
嚯,都是巧克力!”
“我。”
温萧莫名脸红,小步快跑去更衣室换斜襟衫。
杨格物一呆,紧跟着她进去,不一会儿小小的更衣室里满是温萧的讨饶声。
门外,杨致知皱着眉问老头:“不是说萧萧未婚夫不太支持她继续学旗袍?那爸怎么还给她安排这么多活?不该快找个别的徒弟吗?”
杨瑞成神色淡淡:“这丫头转眼就换了个人结婚。
要不是这原因,我哪放得下店里的事带你们兄妹俩回去?”
“这也……太胡闹了!
婚姻大事这丫头怎么这么随意,温叔叔他们能同意?”
杨致知毕竟比她们都年长不少,晓得其中的关键。
杨瑞成感叹:“那孩子的确人不错,要不然你温叔叔怎么能同意?这丫头傻人有傻福啊。”
傻人有傻福的温萧,盘好自己这一整周的功课,细细分好类做好笔记。
然后拉着杨瑞成手把手再学了一遍几种常用绲条的要点,倒把难得来一趟的杨家兄妹冷落在一旁。
杨格物用手肘撞了撞自己家亲哥,耳语道:“当年幸好我装病逃脱了吧?也就萧萧傻乎乎喜欢干这个,你说现在缝纫机踩起来多快啊,就她傻姑娘似的,还真一针一针手缝。”
杨致知眉头如川。
他是长子,不同于杨格物被父母捧在手上宠爱,小时候很是受了一些基本功的磋磨。
手缝真的只是十分基础的技能,为了让他知道不同的面料该用什么样的熨斗来整烫,小小的他经常一手泡。
杨瑞成是杨派旗袍唯一的传人,但两兄妹都无志于此,某种意义上,他唯一的徒弟温萧,是下一任杨派旗袍传承人,也可以算是编外的家人。
一番折腾下来到了饭点,杨瑞成大手一挥,带着儿女徒弟去绿波饭店。
四人就坐在大厅的一角,温萧熟门熟路点好了老头爱吃的菜,抬头张望了片刻,问服务员:“谭雪今天上班吗?我能不能去找她说句话?”
服务员愣了愣:“谭雪……哦,今天来了,我去找找她。”
温萧听到她转身后小声嘀咕,“怎么一个个的客人都要找她。”
圆脸的姑娘很快过来,温萧一眼看到自己送她的迷你珍珠串的天鹅胸针,乖巧而醒目地别在她胸口前,缓缓笑了起来。
和自己想的一样,天鹅十分适合她。
“姐姐,你又和旗袍爷爷一起过来啦?”
谭雪有着恰如其分的亲切。
温萧嘴角微扬,视线落在她脸上:“刚好过来吃饭,中午找个时间过来,我给你量尺寸做一身旗袍。”
谭雪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似乎觉得表达还不够强烈,手也跟着一起摇:“不要不要,这也太贵重了。”
温萧笑开脸:“你别有心理压力呀,是我给你做,就赏个脸当我第一个客人,怎么样?”
杨家兄妹面面相觑,杨瑞成眯着眼大手轻拍桌子:“别推脱了,小姑娘你救了我这丫头,别说是她给你做,我来做都行。”
杨瑞成的工费很贵,谭雪有所耳闻。
她摇晃得脸都发白,忽然又想到什么停了下来,指着珍珠胸针说:“昨天有个客人看到我这胸针很喜欢,我说是姐姐做的,她说明天过来,到旗袍店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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