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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谭雪轻轻挽住温萧,看过来的眼神里有内疚和害怕,她怕给温萧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邵牧君的房子关了很久,灰尘到处都是,但每一样家具上都盖了塑料布,所谓的杂物都收在纸箱里,垒得很整齐,整理的困难并不大。
时途掀开沙发上盖的塑料布,放下手里的袋子,说:“有两间房,我们今天把所有杂物都整理到一间里,这样谭雪就能在另一间休息。
我整理客厅和厨房卫生间,看下管道和电线有没有老化,你们去整理卧室。”
温萧点点头,对谭雪说:“我们看下哪个房间东西少些?”
她推开其中一间卧室,让谭雪去看另一间。
这套房型和温萧住到大的那套十分相似,只是少了一间朝北小房间,两间卧室都朝南,大小也差不多。
温萧推开的这间,和她自己在温家的房间,在同一个位置。
掀开床和桌上的塑料布后,她的视线被书桌吸引,走近看到玻璃台面下,压着一张红笔写的作息表,从早上6点半到晚上11点,时间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每半个小时的任务横跨学科学习,锻炼,以及和父母交流。
她看着此时略显稚嫩的笔划,记忆深处那个不苟言笑瘦瘦高高的小男生鲜活起来,透过眼前这张严肃又认真的日程表,仿佛可以看到他坐在此处认真写作业看书的模样。
认真的小时途啊,温萧的眼角不自觉弯了起来。
桌上码着整整齐齐的书和笔记本,小学的为主,初中的居然也有几本。
时途在这里只住到12岁,照理应该把初中的书都带走,她好奇地打开其中一本练习册,里面的题被他挑着做完,连步骤都没有——大概,是嫌太简单吧。
她又翻开挨着书的笔记本,封面敲着炼钢厂钢印,这本子她也有几本,纸质不好,她都不爱用。
时途的钢笔字在粗糙的纸上洇开,笔划像一条条毛毛虫挤在一起,最后一行,大概是笔留的时间长了,染了一个大大的墨团,他只写到那里,大概也忍不了这豆腐渣工程一样的纸,弃了。
泛黄的纸翻开有些发酸的气味,她往后翻了翻,夹着的一片红纸从里面飘下来,落到地面上。
咦?
她蹲下捡起来,拿在手上发现是最常见不过的红纸,过年的时候随处可见买来写对联的那种。
翻过来,正面用黑色毛笔小楷写着:《初一年级红榜》,第一名:时途,第二名:温萧。
红榜通常上榜年级前二十,除了前三名,剩余的名字密密麻麻挤在一起,她除了偶尔上过前三,其余都在密密麻麻一堆里。
……当年就还挺想把红榜撕了的。
如今,这张或许记载了她初中巅峰时刻的红榜的一角,静静躺在手心里。
学霸撕得很小心,第三名的笔画一点都没撕到,上面只有两人的名字,一前一后,对仗工整。
她突然很想找一找,高三毕业那一年,他用万有引力定律给她写的情书。
温萧眨了眨发酸的眼睛,把红纸片收进口袋里,再把塑料布重新盖回床和桌上。
她走到隔壁,看着堆到天花板的纸箱,睁开眼说瞎话:“谭雪,你睡这间吧,那间东西不太好收拾。”
谭雪满脸笑着点点头,有睡的地方,她已经心满意足:“温姐姐,这些纸箱就堆这里吧,我东西少,没关系。”
她已经取下床上的塑料布,麻利地从自己包里翻出了抹布,开始擦灰。
时途擦着手上的水,站在门口问:“选这间吗?”
温萧回头,藏起自己的小心思,一本正经点头:“这间好。”
时途把毛巾递给温萧,挽起袖子:“厨房卫生间的管道我检查过了,暂时都没什么问题,你用的过程中要是有情况,记得告诉我们。
那,我把这边的纸箱搬到隔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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