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洞房花烛夜,红烛昏罗帐,我只在话本上看过,不曾想,如今全然在眼前了。
说是不在意,可这般亮出来的时候,还是让我眼眶发热。
“还喜欢吗?”
喜欢自然是喜欢的,我轻轻点了点头,金龙笑着拉着我到了床边,扶着我坐好。
“虽说你不想麻烦,但至少交杯酒和这洞房花烛是不可少的。”
说着从边侧拿过银色的酒壶,倒了两杯玉液琼浆出来,一杯递到了我手上,与我对饮。
香烛把这洞中烘的很暖,烛火照在我脸上,把脸都映热了,以至于上好的美酒喝下去,一点滋味都没品出来。
只觉着清凌凌的酒水顺着金龙的唇齿滑进去的时候,实在看的我身热心热。
放下杯子,心里不禁一阵紧张,虽说从前也跟金龙有过,但那可不一样。
他伸手过来解我的衣裳,我任由他脱,这衣服不是我自己穿上的,我不大会脱,变由着金龙动手。
只是……脱着脱着我就慌了,这,这谁家的喜袍底下没有裤子!
为什么金龙的就有,我就没有?这是对弱小妖精的歧视!
没有裤子也罢了,反正一会也要脱,可,可最里面的里衣竟是一层透的不能再透的薄纱又是怎么回事?
为何金龙的里衣就是丝绸做的?
虽说听闻这般好的月影红纱在人间价值百金,比丝绸还金贵的多,但我是那在乎钱的肤浅妖精吗?
“你穿这个可很好看。”
我:……好看是好看,像我这般风流身段,自是衬得起着用金银线绣着二龙戏珠的红纱衣,就是太羞耻了,该遮的什么也没遮住。
“神君莫要取笑我。”
他拉着我躺在松软的枕头上,拿手指轻轻描摹着我的嘴唇道:“既以喝了交杯酒,怎么还叫的这般生疏,明明该叫我夫君。”
温香暖帐里,我竟平白打了个哆嗦。
金龙的嗓音听的我浑身发酥,“夫君”
这两个字实在威力太大,再者他这声“明明”
让我不由自主想到了小黄蛇,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不好意思吗?”
他以唇代手,轻轻吮了一下我的下唇。
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被雷不痛不痒的劈了一下似得,跟金龙的那么多个梦里,从不曾有这般真切的感觉。
我抿了抿嘴唇,麻酥酥的感觉还未曾退散,奇怪又让人上瘾。
勾住金龙的脖子,凑过去自己尝了一下,果然还是一样的好玩,龙嘴里还残存着刚才的一点酒香。
我大胆的尝了尝,金龙看似乖顺的任由我动作着,却不知道何时眼睛里的颜色深了起来。
可怜我这么个没有跟别的龙有过密切关系的小蛟,一点也没瞧出来,这龙是要将我拆吃入腹了。
第63章有龙蛋了
说不出是哪里出了差错,一股奇怪的感觉,铺天盖地的涌了上来仿若年幼时,师父初初带我下水的感觉。
一波一波的浪潮晃晃悠悠的在身边飘荡,如无根之木,幼时死也不肯撒手的盘在师父身上,如今也如那般缠着金龙。
不知何故,面对这样的事,总觉着自己变成了一个胆小的笨蛋妖精,明明知道是金龙在兴奋作浪,却又死死抱着他,从他身上获取些许安全感。
一会疾风骤雨大风大浪,一会微风细雨暖热温情,我正色瞧着这龙,像是在风雨交加的水中抱住了一根浮木。
慌张之中有了依仗,觉着既惊险又刺·激。
一滴汗珠从金龙高挺的鼻梁上坠了下来,真真是汗滴玉面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当初花小容那档子事的时候,那只老乌龟同我说,只要埋的够深,蛋一定会有的。
我从前深觉有理,只是如今发生在自己身上,我却觉着,这话得活学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