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顶着扎着绷带的脑袋,坚定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跟楚厌分手!”
她说着,单手掀被,撑着浑身发疼的身子,要坐起身来。
聂薇怕她弄到伤口,一边哄着她躺下来,一边问她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啊?医生说了,你要好好静养!”
步浅被按住手,又塞回被子里。
她愤愤:“我要去找楚厌!”
聂薇急了,也不管她跟楚厌的事是不是真的,就直接道:“楚厌不是什么好人,乖宝,我们不要他!”
步浅又要掀被,她气得眼睛都红了。
楚厌是好人!
楚厌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人!
一家子人齐上阵的哄着,劝着,拦着。
步浅受的外伤多,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
片刻后,她把自己蒙进被子里,呜咽着连个脑袋都不肯露出来。
拉锯战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星期。
步浅在这一个星期里,慢慢的开始不闹脾气不掀被。
她大口吃饭养身体,配合治疗做康复,医生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步丰给她塞的手机里,没有楚厌的联系方式。
步浅见状,干脆把手机丢到床头,看都不看。
步家父母跟哥哥们看着这么乖巧听话的宝贝,都没有放松。
这些天,他们还在认真的阐述着他们一家人的关系。
步时也去打听过楚厌跟浅浅到底有没有谈过恋爱,他打听了一圈,得了个消息——
楚厌是个单身主义者。
步时知道后,愁到不行。
敢情她妹妹这不止是失了忆,还是想碰个瓷,碰楚厌那个煞星的瓷啊!
步时没法子,只能尽量不提楚厌。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
在一整个专属的医疗团队精心治疗下,步浅恢复的很快,她已经能下床了,因为右脚腕崴当时伤的厉害,所以到医院院子里散心还需要坐轮椅。
“浅浅,今天天气真好,你爸说,他晚点过来的时候给你带你爱吃的枣泥糕。”
下午人少,聂薇又推着步浅在外面散心。
在走到院子里后,步浅捏着旁边的一根花枝,突然抬了头。
她看着聂薇,问道:“我想摘这朵花,你能帮我问问护士,可以摘吗?”
聂薇眼睛一亮。
这些天里,宝贝女儿还是头一次开口要东西。
护士就在不远处,聂薇想推着步浅去问。
步浅摇摇头,有点蔫:“我不想过去,护士给我扎了好多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