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步浅的注视下,楚厌最后还是点了头。
他觉得他要是不点头,后果会很危险。
“节目很快就要录了,到时候我会通知你哦。”
“嗯。”
晚饭的相处时光,除了饭不好吃,其他的……步浅都很满意。
她在楚厌这里待了好一会儿。
她知道,自己是占了楚厌今日份情绪问题的便宜。
但她一惯擅长顺杆爬,俗称蹬鼻子上脸。
在楚厌今天对她稍微纵容了些后,她就开始许愿明天的纵容。
“楚厌,以后我可以天天跟你一起吃饭吗?”
“我会很忙。”
“一天三顿饭,我只约两顿就可以了。”
步浅眼也不眨的说道,并丝毫不觉得自己要求的过分。
要不是早饭一般在家里就吃了,她还想约够三顿饭。
楚厌就算是再昏头,也没有昏头到失智。
他沉默了片刻,重复道:“我很忙。”
一天约两顿饭,不太能做到。
步浅一副我好吃亏的表情,勉为其难的再做了个退步:“那只约晚饭吧,一天约一顿饭,总可以了吧?”
楚厌:“……”
有刚才的要求做对比,眼下的一天约一顿,顿时显得可接受了很多。
步浅等到他点头,眼睛弯了起来。
她笑起来很甜,一双眼睛像月牙似的。
外头的黄昏透过窗户漏进来。
步浅还没走。
她坐在楚厌身旁,轻声道:“在今晚睡觉之前,你的心情能不能好一点儿?”
她不想楚厌带着坏心情入睡。
楚厌薄唇紧抿,半晌,突然开了口。
“我是从墓园回来的。”
简单的几个字,让步浅瞬间明白他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反常。
楚厌的母亲,是烙在楚厌心头的一根刺。
这根刺积年累月,从不曾愈合过。
它血淋淋的长在楚厌的心头,没人能把它剜出来。
步浅也剜不出来。
她挺直了身子,凑近到楚厌身旁,然后——
她抱住了楚厌。
“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