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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一边走还在一边念叨,能把汤直接给大小姐送到房里去。
聂无言不怎么说话,只有谢西楼在点头应是。
两人很快就到了张伯住的地方,这会儿比较晚了,其他人都已经去休息了。
张伯把谢西楼安置好,然后让聂无言也坐好,自己就转头去厨房了。
张伯走到门口,想起什么似的说,“这桌子是要陪了老头子我好多年的了,所以这回来别墅我把它也扛来了,就是坐着感觉有些窄,西楼和无言你们两个凑活一下吧。”
他呵呵地笑了两声,然后抬脚就出去了。
谢西楼看着面前的小桌子,觉得的确是可能要凑活凑活的。
是比正常高度稍微低一点的小方桌,不知道是什么木头材质,但是看起来年代很是久远了,桌角的棱角都变得光滑明亮,一个位置可以坐顶多一个人,多了的话就会挤。
桌面也不宽,上面并不能摆很多菜,你这边一个大碗,我这边一个大碗,往上面这么一放,就差不多能够头抵头了。
在谢西楼看来,觉得这倒像是一个人用的小桌子。
而且张伯把这个桌子靠在墙边,所以说实际上就只有三个位置可以坐。
聂无言本来还以为张伯说的桌子能什么样子,走过来一看才发现是这样。
他转头看了下屋子里里,除了床,还有一个小矮凳,聂无言过去抬手将小凳子勾在手上然后轻轻往旁边一搁,就坐下了。
谢西楼自己有轮椅坐,他就坐在轮椅上待在原地,也没有往桌子那边靠近。
两个人好像没有话说,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待在同一个屋子里。
谢西楼想了想,自己还没有给他道过谢,于是抬眼去看聂无言。
聂无言手上的手套还没有摘,他坐在小矮凳子上,手长脚长的,哪个都施展不开。
他微屈着腿,手就这么散漫闲适地搭放在膝盖上。
视线并没有落在这边。
不过谢西楼还是试着喊了他一声,“聂无言——”
聂无言轻轻敲击着膝盖的手指动作微顿,抬头。
“刚刚的事情谢谢你。”
谢西楼对上对方询问的目光,开口。
房间里要暖和许多,开着灯,冷色调的灯光将谢西楼被毛绒绒的大衣和围巾包裹着的一张粉嫩的脸照得分明。
聂无言喉结动了动,在谢西楼脸上停留了一瞬又重新将眸光收了回去。
“你不要误会什么,我不是特意要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