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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生根肥全权授权给了跛子,跛子凡事亲力亲为,只有忙不过来时,才会喊上点人帮忙,因此村里大部分人都不认识生根肥。
“回答正确,正是国外进口的生根肥的外装瓶。
大家应该都清楚,玉河村进口了一百五十瓶整的生根粉,日常都锁在西边的库房中,就算是用完的空瓶子也不例外。
但这瓶子却是我三日前在芦苇丛中拾来的,那天晚上八点左右,我刚巧有东西落在队里了,孤身回来取时,恰巧撞见了正在田地里搞破坏的人,他慌张逃跑的时候,把瓶子丢下了。
当然,我那时并不知晓对方在田里做什么,并且,也并未捡起他遗落的东西。”
汪队长提着喇叭对准林小芹的嘴,林小芹绵柔的声音被放大,又有汪队长坐镇,勉强压住了全场。
她有理有据地说话的同时,目不斜视地盯着徐强看,明眼人都看得出这话有针对性,于是不少人开始议论起了徐强。
徐强一阵红一阵白,怒不可遏地瞪着林小芹,见众人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于是暴躁地打断了她的话:“啥瓶子不瓶子的?你空口无凭地编出个人来,怎么昨天屁都不放一个?我看你就是临时起意,蒙骗咱,随手陷害个莫须有的人,帮跛子那一家呢!”
“就是啊,昨天咋不说捏?”
“强子说得有理啊,昨天这知青怎么一个字都不提?”
“可别陷害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
……
林小芹无视了嘈杂的人群,继续盯着徐强说道:“昨天只字未提的原因是因为我在试探,我也很困惑,所以将这几件事串出了因果后,想要验证心中的猜想。
根据事情的最终走向,送建国哥上监狱时跳得最欢的人最是可疑。”
徐强:“秧苗死了,大伙都很生气,难不成你还怀疑了我们全村?!”
林小芹:“徐强同志,不要混淆视听,请注意我的措辞,我说的是‘最’,也就是说,昨天最让我怀疑的人是你。
毕竟,害死五十亩的秧苗对大伙都无益,你们家和建国哥结了仇,从报复的角度看的话,这事倒说得通。
正如古语云,‘损人不利己’。
当然,徐强同志,这只是初步怀疑,你可以不必当真。”
徐强:“我看你就是针对我!
谁知道你是不是随便捡了破个瓶子,就诬陷我啊?”
汪队长呵斥道:“徐强,别胡搅蛮缠,这是靠着禾泰县从中牵关系,才以降了两层的价格,从代理商那里买来的进口肥料,市场上是买不到的。”
见徐强安分了,汪队长把钥匙丢给一个外表憨厚的胖子,吩咐道:“胖仔,你带上几人去库房里数数生根粉的数量。”
不多时,胖仔就带人回来了。
“队长,未开封的生根肥共一百零九瓶,用完的空瓶加上正在使用的那瓶总共四十瓶。
我们校对了三遍,确确实实少了一瓶。”
闻言,汪队长的脸都黑了。
他将一个记事本拿了出来,将最新一页展示给村民们看,自己对其中内容倒背如流:“这是生根肥的出入库记录,每天的用量都有详细的记载。
按照最新的记录结果,库房里当存四十瓶空瓶,一百零九瓶尚未开封的,与一瓶正在使用的,也就是说,库房里少了一瓶未开封过的生根肥。”
汪队长又命胖仔核对了下,林小芹手中空瓶的批号和生产日期、限使用日期等信息,它与库房中的生根肥正是同一批次。
徐强:“那指不定是这小妮子偷的呢?谁知道她是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背地里却和跛子同流合污,见不得咱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