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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暂时由大队暂缴,但查出罪犯后,将由罪犯以及其直系亲属,包括同伙以及其直系亲属共同承当。
因为这事关乎重大,给玉河村大队造成了严重的影响,因此包庇罪仅次于伙同罪。”
闻言,人群沸沸扬扬了起来。
一个壮汉一年的工资也就一百来块,五千元是什么概念?那是要不吃不喝地干上几十年,这辈子都难存到的钱啊!
汪队长:“林小芹知青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父老乡亲都听明白了吧?还是那句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虽然不适用于罪犯本人,但只要包庇的人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帮助抓到罪犯,便算是戴罪立功,可以免去责罚。
这是我给你们的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考虑,过时不候。”
帮忙作证的五人,甭管到底有无帮忙作伪证,都张皇失措了起来。
五人争先恐后地举手,力求将当晚大到偷人盗物,小到吃喝拉撒的事情讲个分明。
徐二叔恨不得把肠胃拉出来洗个干净,一点猪头肉的荤腥都不沾最好。
他还哪管得了侄儿不侄儿的,都自身难保了,忙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我坦白!
前天晚上强子根本没来我家喝酒,是昨天他忽然神秘兮兮地提了个猪头来我家,说前天他喝醉了,在臭水沟旁睡了一夜,叫我要是有人问起的话,帮忙作证,说最近都跟着我喝酒。
他说他队里的人都看他不顺眼,怕遭人陷害。
我也没想那么多,一个多月没沾荤腥了,那滋味别提多鲜香了。
是我鬼迷了心窍,汪队长,这事我完全不知情啊,这事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坦白了应该不用被牵连了吧?”
徐强:“二叔!”
徐二叔:“强子,你也别怪你二叔吃了你的猪头肉不帮你的忙。
实在二叔家穷,把裤衩都卖了,还凑不上一百块,一千五百元,那是把我全家都卖去蒲口都还不上啊!”
徐家的大媳妇也站了出来:“我,我也坦白。
最近一个星期,我家小叔子一到晚上就出门,都是等到天麻溜黑,方圆百里看不见半个人影的时候出去。
大前天,我正好起夜,看见他着急忙慌地跑回了家,跑到了爹娘那间屋里,他手里攥着的就是个瓶子。
不过夜太黑,我又睡糊涂了,认不出究竟是不是小姑娘手里的那种瓶子。
我好奇哦,就凑到了窗户底下偷听,这才发现,原来爹娘都还没睡下呢,三个人窝一处叽里咕噜地不知道在讲些什么呢……”
徐家大儿子立刻拉下了脸,扯了扯口无遮拦的媳妇,徐大媳妇却不干了,用力拍开了他的手,泼妇骂街般嚷嚷道:“你别可劲拉我!
你娘净疼你的小弟了,好东西全给他了去,你是冤大头吗?这个节骨眼还给你弟瞒着!
我一没说假话,二没做亏心事,还不允许我说真话了不成?你不怕死我还怕死呢,要是被罚款了,蹲大牢了,咱儿子可怎么办?这日子你还想不想过了?!”
徐大儿子本就是懦弱的性子,听了媳妇的一番话,立刻屁都不敢放一个了,他低垂着脑袋,回避着旁人的目光,特别是他爹和他弟的。
老徐也叹了一口气,说道:“儿啊,你到底干没干这事啊?!”
徐家老小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精彩纷呈的话一出,现场一度到达高.潮。
不同于其余四人坦白的偷鸡摸狗,他们这是当真有料啊!
徐强也像是疯了般,边喊着“不是我干的,你们都冤枉我,我才不要画押!”
,边要冲出人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