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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师傅被戳穿了谎言,脸更是红得可以烙饼了。
夫妻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跛子:“张师傅,我知道你心疼你家侄子,玉兰说得在理,但我们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到底是在我们家出的事,那小孩我看着也是喜欢,医药费的话我们是会帮忙出的。
当做是安抚费,但是提前申明,等后续出院了,你可不能再找我家的麻烦了。
咱可以签个字据,我先给你三十,后期你拿着医院的□□来找我就行。”
“封顶失败这事,我也不和你追究了,但尾款肯定得削,我会再找个工程队,把剩余的活干完,等房子盖好了,我再按照咱约定的尾款给你结清楚。”
跛子说得有理有据,张师傅也怕郑玉兰真将事情添油加醋地捅出去,三人成虎,流言一旦传起来,以后他再想接点工程就难了。
于是,张师傅同意了跛子的解决方案,带着三十块离去了。
离去时,几个探头偷听的人连忙走开,郑玉兰习以为常,不甚愉快地把角门重重关上了。
也有旧宅里的邻居被吵醒了,来到走廊口询问:“玉兰,那人是谁啊?怎么一早上吵吵囔囔的。”
郑玉兰不想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于是随口打马虎眼糊弄了过去。
天一亮,跛子就骑车去了镇上,找了另一个包工头。
这个包工头在十里八村也有些名望,他本来不愿接这烂摊子,但跛子愿意多给钱,从祖辈那牵出了点亲戚关系来,说得话又中听,于是他勉强答应了帮这忙。
他现在手上还接着个工程,需要半个月才能动身,正好跛子还得选日子。
结果,跛子刚回家,就被前来告状的王婶逮了个正着。
“建国啊,我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家吗?看着柳儿的面,我好心好意地带你们家挣钱,有啥赚钱的营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高建国。
可你们倒好,我不过年纪大忘性大,才迟了不过两天,就得催命似地要债吗?”
说着,王婶就丢给了跛子一个装钱的信封。
“我是哪次短了你们的钱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王婶黑了你们不少钱呢!
呐,这月的钱都在这了,你快数数有没少了十块八块的,不然明儿个再来找我,我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
跛子拿着钱,太阳穴直跳:“您说玉兰上您家去了?”
跛子这一问,王婶免不得又将来龙去脉说了遍。
跛子:“王婶,这事我不知情,是玉兰做得小家子气了,回来我就说她。
从小您就是看着我长大的,您是怎样的人我还是清楚的。
这事是我们的错,我向您道歉。
改日请您吃饭,赔礼道歉。”
王婶的脸色总算好了,她摆了摆手,说道:“吃饭倒不用了,你们赚点钱也不容易,我就是有点心寒。
吃力不讨好,你说我干的这是啥事?既然这不是你的意思,我就放心了,否则呐,这窝心的事,等我下去了,非得找柳儿好好告个状。”
“王婶,您一定长命百岁的。”
跛子捡好听的话说,把王婶哄得称心如意的,这才送走了。
郑玉兰下地回来后,跛子与她说了这事。
去都去了,且钱拿到手上,跛子也安心,于是也并未苛责她。
半个月后,新屋的封顶工作还未开始,另找的包工头就找上了门,说是老母过世了,要回老家去奔丧,他小时候兄弟姐妹不少,夭折的多,如今家中就只他一个独苗,因此少不得要忙活十天半个月。
结果,过了一个月,也没丁点消息。
跛子一打听,才知道,原是他家老母亲死前留下遗言,要他留在老家,好以死后还能回家来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