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凌琳带着司允来镇上找温茹和顾漫查看身体。
马车上铺着软垫,配有软枕,还有盖的毯子,以免司允磕着碰着。
还好,现在由于稻花村的建设,镇上到稻花村的这条路修得平整,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颠簸!
行至半路,这段路边一侧是浓密的小树林,凌琳赶车赶得也慢,她看见前方路边有一只染血的手伸着,把她吓得哆嗦。
哇趣!
她一个现代青年,看见染血的人都是在新闻上,终究隔着屏幕,现在就在眼前,她好慌啊!
见死不救,良心过不去,救吧,胆量不足!
万一已经不是受伤严重昏倒,而是血淋淋的……不能想不能想,人!
得救!
“呃……那个……允宝儿啊……”
凌琳有些结巴,声线颤抖。
“怎么啦?”
马车里是司允温柔懵懂的问话。
要不是凌琳叫他,这车速司允都要睡过去了。
“允宝儿~我跟你说,你……你千万不要害怕啊!”
“嗯,你说吧!”
“就是……就是路边有个人,应该是受伤了,露出的手上有血,你不要害怕哈,我们去看看,把她救上来。”
“好~”
司允心想,应该是妻主比较害怕吧!
说话都结巴了。
司允其实还好,他经历过灭门,那天晚上父亲把他藏起来,可是隔绝不了声音,都是嘶喊求救声。
他从惊恐到握紧父亲束发的玉簪强自镇静,等声音平息了,他扒拉开一点缝,出来看见的就是尸山血海,他们家是被皇帝发现了母亲狼子野心,悄悄处决的。
事后女皇就随意安置了一个名头,说是山上的山匪劫富济贫,将宰相府洗劫。
可是这套说辞也就是讲给百姓听的,达官贵人多少知道一些。
女皇为了不引起动荡,只处置了宰相府,杀鸡儆猴,让跟宰相府有关的人心里有数,不敢在生出些别的心思。
他出来想找父亲的尸体,可是看过去感觉每个人都陌生又每个人都熟悉,他到处翻找,听到了有人讲话的声音,应该是来清理的人,想起将他藏起来时父亲闪着泪花让他之后有多远就走多远,忘记这里的一切,不要报仇的话,他不能辜负父亲,他握紧玉簪慌乱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