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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夜斗活下来。”
纲吉说着,抬起头来直视白兰,暖棕色眸子里没有一丝动摇,纯粹而坚定。
白兰弯唇一笑,声音轻而软:“如你所愿。”
话音刚落,有什么破门而入,风声凌厉如刀,片片划来。
白兰不避不闪,弯着眉眼心情很好的一拍掌,双手合十眼睁睁看着凌厉风声携尖锐之势撞到自己面前,然后消失得无声无息。
“——看来你隐藏得很深呐,白兰君。”
房门大打开,妖怪们退开一条道,藤崎浩人从门口慢慢走进来,身后跟着低眉敛衽,神情温顺的野良。
刚才那道攻击,就是这位拥有众多名字的女孩发出的。
“我们彼此彼此呀。”
白兰微微一笑,侧身挡在纲吉身前,截断了藤崎浩人意味不明的视线。
“看来你还是没有改变想法,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藤崎浩人没有动怒,脸上挂着温柔到虚幻的笑意,轻轻牵起了野良的手,“不再好好考虑一下么,白兰君?”
“没什么好考虑的。”
白兰回以同样虚幻的笑容,“我和你的游戏已经结束了。”
“是吗,那真是可惜。”
藤崎浩人垂下眼,野良化作一缕流光被他握在手上,光芒散去后,一柄僧侣禅杖仿佛呼应般悠然铃响。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藤崎浩人微抬禅杖,身后慢慢浮现出一个女人的影子,“白兰君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呢?谁告诉你的?——螭,还是藤姬?”
最后一个名字被他以柔和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念出来,禅杖忽的一杵地,杖头锡环交错,碰撞出森然的脆响。
常人看不见的力量随着这响声波浪般纹散开,神器间的力量交锋在另一个层面上角力,泄露在外的只有一点细碎的乌光迸射。
黑暗的影子重创般退散,纠结蜿蜒的漆黑发丝蠕动着蜷缩,留下道道凝固的血迹。
藏于人后的藤姬终于露出身形,衣发散乱,裂开的嘴角中发出似哭似笑的嗬嗬声,像是不甘的低吼,又仿佛只是单纯的喘息。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状态极为不妙,散乱的和服歪斜着,露出一点苍白到发青的肩膀,其上血红的名字隐约是个“藤”
,但不知何故,被一团黑乌乌的泥状物遮了大半,剩下的字迹也在刚才的战斗中被有特殊能力的禅杖波及,消失了一点。
“果然是你啊,藤姬。”
藤崎浩人转过身去,微笑地看着这个快要堕落成妖魔的女人,似乎不在意将自己的后背露给已经翻脸的敌人。
纲吉默默地看了眼,四周妖怪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虽然看似空门大露,但真攻击的话,也讨不到什么好。
白兰果然没有出手,他笑眯眯地看着那边,像无关者一样任凭事态发展,完全不管曾和他联手的藤姬会落到什么下场。
纲吉却无法置之不理。
“蛇蛇。”
他轻轻唤了一声,耳边回响起熟悉的轻鸣,手腕上微凉的鳞片触感动了动,忽然消失了。
抬起头,藤崎浩人那边已经进入了尾声。
“我很佩服你挣脱控制的勇气和毅力,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藤崎浩人一贯微笑着,只有眼角余光的冷意才泄露了他并没有表面上的无动于衷。
对一个惯于万事万物尽在掌中,以耍弄他人为兴趣的boss来说,没有什么比不眨眼的小棋子打乱他精心布置的计划更糟糕的事情了。
禅杖挥下,轻描淡写的力道一旦击中重伤的藤姬,妖魔化的趋势就彻底不能逆转,对白兰和藤崎浩人来说这或许只是个没用了碍事的小棋子消失了的小事,但对好不容易冲破妖魔拦截线赶到的青梣来说,却是他用尽手段违背自身意愿都想救出的神器堕化死亡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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