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能任由她“摆布”
。
穆彤打湿毛巾,轻轻地擦拭着他滚烫的额头与四肢,温柔得如同照顾孩子的母亲。
杜梓牧烧得迷糊,烧得糊涂,他觉得“梦”
里还有她的存在,就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于是,他大胆地捉住了她的手,向她倾诉:“彤彤,再陪陪我……别消失,就当可怜我行不行?行不行……”
穆彤的手被他紧按在他的脸上,他的泪水一串串滑落在她手心里,让她怜爱得颤抖不已。
他究竟是有多爱她,才会卑微到这个程度!
是什么样的原因,让相爱的两个人相对而泣,却无法在一起……
他将她的手捉得越来越紧,捉得她生痛。
她不敢强行抽离,尝试着唤他的名字——那一声声低唤,小心的,深情的,如同一碰就碎的琉璃:“梓牧……梓牧……”
许是“梦”
里传来的声音过于真实,他艰难地打开了厚重的眼皮,视线落在了她清丽的容颜上。
他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力。
他就像一个横卧的雕塑,痴痴地看着她,这一眼若能看到天荒地老,即便是要被夺去性命,他也在所不惜。
穆彤看着他痴心不改的眼神,心底有千言万语,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有些爱意,早已溢出了装载它的容器,让她失控做了过往不敢想象的事情。
她含着泪,低头吻了上去。
没有任何吻技。
爱是唯一可以传达的信息。
这一吻如同唇上落了水滴,让杜梓牧的心泛起了涟漪。
他稍微清醒。
本就烧得虚弱的身体,暂时还无法做出任何回应,唯有一颗被“火上浇油”
的心,超出了负荷的极限,剧烈地跳动着。
他觉得真实比梦境要虚幻一些。
一吻既尽。
他逐渐找回了意识。
那一颗长期“失灵”
的心,开始感受到了罪恶与甜蜜,她的痴缠如罂粟般吸引,让他戒不掉爱她的毒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