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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话短说吧,我今天有点忙。”
他晚上还要去医院看望三叔,不能加班加太晚。
除了她,没人能享受占用他工作时间谈私事的特权。
“行!”
她整理了一下思绪,总结出了重点,“我想说的是,贝蒂不是传谣的人,你别开除她。”
“何以见得?”
“她刚刚在洗手间都委屈哭了!”
她理直气壮道。
“嗯,这个理由……很充分。”
不愧是她,还能有这么惊人的逻辑。
“不过,公司还是要开除她。”
“你不能这么不讲理,我才是受害者,法院也有‘庭外和解’一说,你不能开除她。”
她露出一副母鸡护着崽子的架势,既严肃又可爱。
他极少见她这样无理取闹。
他眼里的温柔更多了几分。
“凡事要讲证据。”
他本不希望她掺和这件事,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人证也好,物证也好,只要能证明她是无辜的,公司绝不开除她。”
“行,我来找证据!”
她决定了,为了赎羽毛球赛的“罪”
,她要把这件事揽在身上。
杜梓牧其实还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猜到他在担忧她。
她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心情?
来都来了。
关于“那件事”
,穆彤本无意再澄清,如今又多嘴一提:“对了,你是养子这件事,我没告诉过任何人,真的!”
“我知道。”
他眼里的笃定,一如既往深刻。
深刻得,让她所有的解释都成为“多此一举”
。
气氛又冷凝了下来。
她实在不该,低估他的信任。
他宁可相信是自己梦呓被别人听去,也不会怀疑她任何事情。
“为什么……这么确定?”
她垂眸,手心一直攥着自己的衣角。
这是明显不过的试探。
心跳,莫名加速。
他迎上了她的目光,比昨日要更勇敢一些:“因为,你和别人,不一样。”
她以为她懂得这句话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