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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子一片空白。
“喜欢吗?”
见她脸上无任何喜色,他紧张地问,“我不知道送你什么合适,就想到了房子。”
穆彤本想一口拒绝,想起昨夜看到他腹部有两道若深若浅的疤痕,猜测是“手术”
遗留下来的,心中有了一丝动摇。
杜家有钱不假,可未来之事谁也说不好,她替他保管了这房子,将来有个“万一”
还能应付。
出于现实的考虑,她没有推却,也算不上多开心,略严肃地对他说:“这个我先替你收着,如果你有急用,随时可以取。”
他微笑地托着腮,脉脉地注视着她,颇有深意地说:“从今以后,你要学会保管好我们的东西。”
穆彤听出了言外之意,脸乍红起来,嘴硬道:“啧,我才不要管你的东西。”
一声急促的电话铃响划破了这温情的一幕。
杜梓牧倏地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滑下接听键,听着三叔简短而沉重的叙述,他的脸色开始变得煞白。
一股窒息感油然而生。
他挂了电话,心神不宁,低落地对穆彤说:“梓扬出事了,我现在去一趟医院。”
穆彤大惊,攀着他的手臂问:“怎么回事?我和你一起去!”
他看她一身睡衣拖鞋的打扮,又想起了脏乱的床褥,理性地对她说:“你留在这里,把家里收拾一下……还有,把床单洗了,等我回来。”
他在她额上印花似的吻了一记,便匆匆出了门。
行进间,那个许久未听到的声音,又开始如影随形。
恍惚之中,浑身是血的母亲还在用尖锐的声音高喊着:“小牧,快跑!
快跑!”
原来,幸福都留在昨夜了。
他开始有了“报应”
。
市第一人民医院,抢救室外。
向来妆容精致的张悦,如今只披着一件过时的睡衣坐在等候区里,蓬头垢面的她,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她瑟瑟发抖地合十祈福,祈求着她唯一的儿子还能从抢救室里活着出来。
她不相信一个大活人会这么没了。
不就是开个车吗?往日杜梓扬也开车,从来没有任何问题。
要怪就怪杜梓牧,送了没有“铁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