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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命,但她妈妈没有认命,一个母亲觉得让孩子过得不如从前就是一种莫大的亏欠。
于是她妈妈在朋友的帮助下,一边抚养两个孩子,一边打工赚钱,重开公司,生生把自己熬出一身病,整晚整晚头痛得无法入睡!
你说她应不应该恨当初欺骗他们家的老大哥?你说她应不应该让老大哥的家人过上好日子?”
爱莎的眼泪簌簌而下,浇不熄骨子里浓烈的恨意。
毫无疑问那个“小女孩”
是谁。
这就是她全部的动机。
没有人愿意细究那些腐烂透了的陈年往事,更没有人愿意相信悲剧只是意外的合集。
只有恨,她的悲伤才有出口。
只有恨,她的童年才能自愈。
其实当年的老大哥——杜金骅并没想过“背信弃义”
。
由于劳务纠纷,他收购的新厂子里有高管授意添加二恶烷生产,他因此被告上了法庭,银行冻结了他所有的资金。
有些命定的“刚好”
,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谁也不会逢人就提起。
于是,误会成了比真相还要真的“事实”
。
贝蒂以一种同情弱者的目光盯着爱莎,心里有太多的话想问,然而爱莎没有给她更多的时间。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会自保的女人才是强大的,就算刚刚的话被你录下来了,我也没什么可怕的,不就是讲了个故事吗?这一点,你得跟我学。
好了,不跟你聊了,我还有事,这顿咖啡我请吧。”
贝蒂为人磊落,才不屑录她的音。
“为什么选我?”
贝蒂千头万绪,过滤出这最后一个问题。
爱莎也不明说,只是比喻道:“你想破坏一张桌子的时候,应该砍断它最有力的四条腿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一场羽毛球赛给了你翻身的机会。”
爱莎头也没有回,直接做了个“拜拜”
的手势。
贝蒂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算是知晓了一切,但又不那么确切。
第64章Chapter63
这段时间,穆彤除了给珍姨报过平安,基本不太敢碰手机。
在这个通讯发达的年代,杜梓牧作为金骅集团继承人跳楼轻生的“事迹”
已经是“人尽皆知”
了。
太多人私信穆彤“打听”
最新的消息——不管是慰问还是好奇,她一概不想理,就算是文学社的人也不例外。
唯有一个人,自从得知杜梓牧出事起,就一直着急地给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