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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你们过得好最重要。”
只要女儿婚姻和和美美,这样的分离,她是可以接受的。
穆彤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父母,坐上了杜家的车。
此时,杜梓牧正要把杜若葵“塞”
进安全座椅里,可这孩子扒着爸爸的衣服就是不放,像只软趴趴的考拉拽着树上的叶子。
穆彤搭了把手,失笑道:“她真的好喜欢呆在你怀里。”
“什么也没有,舒服。”
他淡淡地回答。
穆彤一开始没能理解这句话,见他穿得单薄,才想起那天买衣服的事情来。
“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指衣服上没纽扣,没装饰,没毛球?
他是怕硌着孩子才选择T恤的!
那才是他脱下一身白衬衣的真正理由。
穆彤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病愈后的积极改变,似乎在一点一点地,抚平那场噩梦带给她的伤痛。
杜梓牧被她盯得有些紧张,手一直揣在裤兜里,生怕她发现了什么。
车子一开就是半天,杜若葵已经美美地睡上一觉了。
敬叔把车停在了一个“特殊”
的地方,笑眯眯地回头说:“少爷,你们可以下车了。”
杜梓牧打开了车门,第一时间去“翻”
后备箱。
穆彤还奇怪为什么敬叔把车停在马路边上,打开车门才发现马路的另一端,是庄严的民政局。
“需要这么……‘一步到位’吗?”
她扭过头来问杜梓牧,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映入她水灵的眸中。
她惊喜不已。
“谢谢!”
她接过他奉上的鲜花,心上有一点感动,又有一点甜蜜。
她此前是没有收过玫瑰的,不知道这是如此美好的体验——再平凡的女孩,这一刻也能够感受到被惦念着,被深爱着,被疼惜着的滋味。
这个能让她一念上天,一念入地的男人,此时正单膝跪在地上,从裤兜里掏出了镶钻的戒指,情深款款地说着最土的情话:“彤彤,嫁给我吧,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那曜石般深邃的眼眸,如同会说话一般,把多年来的希冀与渴望,全交在她手上。
穆彤确实很感动,但也发挥了“榆木脑袋”
的精神,尴尬地说:“不是,哪有人在民政局门口才求婚的,你这是把我往袋子里装。”
“就算是装,我也只想把你装回家。”
他等不了,再多一天也等不了。
他曾在绝境中感受过那份浓烈的爱意,就算是化为灰烬,也驱散不掉。
那些年,他体会过不能向她表达感情的酸楚,他经历过不能站在她身边的绝望。
他懂得这个女人是他失掉的半个灵魂。
她一天不回归,他就一天不完整。
穆彤几乎要溺死在他的一汪深情里,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