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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他对人耐心解释了这么多,是很难得之事一样。
她乖乖披上了他的衣衫,恰逢一阵风吹来,她没忍住便打了个喷嚏,倒好似印证了他的话一般。
“郁哥哥,你怎知被风一催会有寒意,”
绫枝道:“说的倒好像你淋过一般。”
李御望向雨幕,声调仍然平稳:“京城的春雨,淋过几次。”
那时他因母亲不得宠,外祖父却一心想用他挽留父皇的心,好几个春天,他就被丢在春天的漫天雨中,淋得全身湿透,哭着求外祖父开门让他进去,可外祖却不为所动,等到他醒来时,果真便有宫娥在身侧悉心照顾——原是又发了一次高烧。
高烧时,父皇总会来母亲宫中,其实是为了看他,这当然也是外祖目的。
他病的日子,父皇对他和母后,便会多出几分耐心……
母后便会和父皇讲起立他为太子一事,而父皇则漫不经心的兜圈子……
他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厌极了绵软春雨,这雨如同后宫阴谋,看似不露痕迹,却渗人肌骨。
这话听到绫枝耳中,却惹得小姑娘甚是心疼。
想来是陆郁哥哥初到京城求学为官,常常忘记带伞,不知不觉便淋了很多次雨。
她望着眼前男子俊朗面容,鼓起勇气轻声道:“以后我给你撑伞,你便不会淋雨了。”
李御闻言,倒是忍不住轻笑出了声。
他的确是缺一个撑伞之人,不过他瞥了一眼小姑娘细柳一般的手腕,笑道:“那要先把你喂胖些。”
他看着雨幕下的绫枝,忽然便觉得春雨不止是阴冷。
也能清新婉约,柔媚宜人,让自己再难割舍。
这次出游后,二人倒比往常更亲近了几分。
但绫枝却始终有心事未曾讲出口,毕竟听陆郁的意思,没多久便要离开杭州了。
他对自己甚是照拂,行事也算体贴,却从未明确的说要她随行。
再说即便是随行,又以何种身份随行?
以她的心思,还是想着去京城之前,能和陆郁点明了往事,否则心中总是悬着,虚虚的踩不到实处。
但她毕竟是个未婚的小姑娘,又能如何点明呢?
这些时日她也尽力的去旁敲侧击了,可陆郁却总像是完全想不出一样,总是不动声色。
绫枝思索片刻,便想起了平安符。
少时的平安符是她送陆郁的第一件礼物,那时的陆郁,常常挂着那蹩脚针线的平安符,被很多同窗嘲笑,也从未摘下。
他对石榴花开,想来应该是很有印象的。
若是她守诺,如他所说,再绣一个石榴花开的平安符给他,是不是能激起他的记忆呢?
从前她因了种种顾虑,不好给陌生男子绣,如今两人已然心意想通,她绣一个平安符,也不算什么。
绫枝找来针线,脑海里回忆着幼年时的平安符花样,一针一线的绣了起来。
从前的平安符是淡淡的竹色为底,但如今的陆郁,却和记忆中的温润雅致有些出入,整个人常常散发凛冽的冷意。
绫枝顿了顿,改成了以墨色为底。
绫枝许久未曾刺绣,边绣着花样边道:“隔了半月未拿针线,今日手虽生了些,却愈发喜欢绣了。”
清露当下在旁看着,嘴角便噙了笑意:“待到去了京城后,姑娘可能就要忙了,绣个十天半月,到时候可别吵着烦。”
当朝的风俗,女子定亲后,便要拘在家中亲自绣制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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